一晃眼他又跳起來,一驚一乍的,朝西面開口,「青森哥好。」
6朝逸沒理,出了道牌,方哲又輸掉一局,這會6朝逸直接把貼條貼她嘴上。
沈囿遲遲看不到燈光,有些焦急,「方哲,他在和誰賽車?」
「職業車手,據說差點上F1。」方哲嗓音有點含糊,他掀開貼嘴上的貼條。
「主要我們幾個平時都玩跑車,沒人跑得過禹哥,對他來說沒挑戰。」
「哎呀,沈囿你急什麼,這麼擔心你哥哥啊。」
滯了下,沈囿抿著唇角沒說話,她走下樓梯去路邊等著。
是了,在外人面前,她就是他撿的妹妹而已,再無其他關係。
甚至他的好友,她也極少見,以至於方哲這心地單純的傻小子都以為她僅僅是他妹妹而已。
這樣的關係,永遠稱不上親近。
沈囿在冷風中等了二十分鐘,才遠遠看見賽車的影子。
身後好些圈子裡的千金都在躍躍欲試,「我賭祁少贏,等會我要去送水,你們別攔著。」
「不是吧,拜託,對手可是職業賽車手啊,積分差點打上F1啊,你能別用你的花痴戀愛腦思考嗎。」
「要你管,反正祁禹時會是第一名,你是不是我哥,擋你妹終身大事啊。」
「對啊,他肯定贏。」其他女生輕輕附和。
方哲這會竄過來,「嗨呀,沈囿妹妹。」
他遞給她一瓶飲料,「等會給你哥哥送過去啊,不謝。」
沈囿低頭看了眼那飲料,正是白天片場發的那種,心裡頓時更堵了。
「不要。」
遠車燈漸漸駛近,引擎聲漸漸清晰,輪胎磨擦地面的聲響傳來,空氣中有陣風和機油的氣息。
沈囿站在路邊,看清為的第一輛車是藍色颶風蘭博基尼,車身貼滿各種標語條,彩漆塗鴉繪刻,一點也不愛惜車。
眼神一動不動,沈囿一直盯著車窗玻璃,等過了線。
聽見方哲他們在吹,「臥槽,禹哥真的牛逼,提前了十分鐘回來。」
「輪胎起火了吧,唉不對,我怎麼聞到汽油味了。」
賽車泊停,車門打開,一雙長腿踩地,男人下車,取掉頭盔,碎發稍凌亂散在額角,身形高大挺拔,一件紅黑相間的賽車服,工裝長褲,鋒利眉眼在暗中辨不太清楚,但隱約可見眉眼裡的冷厲。
漆眸情緒散淡,脫去西裝,又有介於少年和男人之間的不羈感,暗的,沉的,處處透著野性痞壞。
沈囿彎腰拿了一瓶最普通的礦泉水,往前走,沒有人攔,她站到他身前,抬眸看他。
身邊有維修報備的人提著工具箱跑,「油箱漏了。」
一切喧鬧都與他們無關。
沈囿眼底只有他,白天在片場遇見卻不敢相見,一整天的委屈心酸難受都因為他。
快一周沒見,此刻一眼,沈囿只覺得要委屈難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