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濺了一臉,祁禹時慢條斯理的捻起臉上的茶葉,冷靜回:「不結了。」
「我心裡有其他人。」終於承認,折磨又撓心的人,這些天夜裡總是會想到她。
明明是他養大的姑娘,從雲南回來後第一次讓他感受到溫暖的人,吵架分開?,也忍不住關心她近況的人。
不知?道什麼?是喜歡和愛,可他需要她,也只要她。
「你簡直荒唐!」付南岸氣得?跺腳,「毀婚約,這傳出?去像什麼?話?」
那一整天,家裡雞飛狗跳,跨國越洋電話就多了十幾通。
祁世年,付婉玉,周家父母甚至公司大股東都輪番打過來質問。
付婉玉下通牒讓他滾回來,辦婚宴的消息日?子都放出?去了,出?國一趟這倒好,直接不結了。
「祁禹時,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嗎?我們和周家的合作關係破裂,他們要撤資,市場預期下降多少,會損失多少你清楚嗎?」
「祁禹時,你這樣做,你爸手上百分之十股份立刻轉給你哥!以後你不會是霆越掌權人了,你清楚嗎?」
壓下手指的銀色魔方?鎖,祁禹時淡淡回:「母親,你可以試一下,但是結果,不會改變。」
他永遠以股權五十一比例占霆越絕對控股人地位。
付婉玉聽?到後氣昏頭?了。
而祁禹時還是親自?處理了這件事,回國兩天,登門賠罪,利益補償,誠意都在,是個爺們,遇事不後退。
只不過罵名都一一承擔,在家族裡沒少惹人詬病。
祁禹時沒理,處理完那邊的事直飛西雅圖。
落地那天曲文徵親自?去接他,一抹雲青旗袍,白髮上插了支翡翠髮簪,在機場大廳里,她望向他,「你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她值得?嗎?」
「我不在意。」淡淡一聲,他回。
曲文徵微微一笑,「外祖母保你,不是沒有所求。」付家動了祖母的關係去勸說周家。
一切都有代價,所有選擇都得?承擔後果。
曲文徵看向他,淡漠鋒利,性子冷,沒見他失控為人做到這種地步過,「我們這樣的家族門當戶對的觀念根深蒂固,你是霆越掌權人,有野心也有實力?,擴張了版圖,但所有人觀念里霆越終歸是你父親的,他創辦了集團,他是絕對的話語人。」
「要權力?,不得?自?由愛人,要愛人,需捨棄家族榮耀。」
垂了點眸,祁禹時滑弄著一塊銀色打火機,氣質矜貴鬆散,他低低開?口:「外婆,給我一年時間。」
權利和愛情他都要握在手中。
五月中,祁禹時接管海外Tinye集團,作為總裁,上任第一天大刀闊斧直接裁完了所有固守成?規的老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