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妤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此时应是午夜,周围诡异的安静。
她摸了摸腰间软鞭,又拿出藏于胸口的红绳,戴到了腕间。
她轻轻下了地,掏出火折子点燃邻近的蜡烛,这才看清周围的情况。
这应是一间客房,收拾的很是干净。她身上的衣衫并未换下,只是不知何时,本应是淋雨后浸透的衣衫触手干燥,应是被谁用内力烘干而致。
她拿起燃烧的蜡烛,慢慢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偌大的府邸漆黑一片,安静至极。
廊内似有穿堂风过,如同婴儿哭啼。
她皱了皱眉,莫非那日赛亚所说的闹鬼,便是这风声所致?
她警惕的向前走去,所路过的房间无一不落了锁,她有些奇怪,这些房间莫非皆是无人居住?
她停住了脚步,望了望身侧的锁着的房间,缓缓挪步到了窗户边。她举起蜡烛,另一手的手指轻轻在窗户纸上钻了一个孔。
她身体凑近了些,想要透过孔洞看清里面。
她眯了眯眼,里面实在是太黑了,竟是什么都看不清。她懊恼的刚想离开,不料这时突然有什么东西打了过来。
她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被吓了一跳。
[什么东西?]她低声呢喃。
可是此刻空气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刚才一切都只是错觉。她皱紧了眉,再次将烛火凑近,这才现不知何时白色的窗户纸上有两只黑乎乎的手印!
那手印竟是比她掌心还要娇小!
其中一只手印正是她钻的孔洞之处!
也就是说刚才确实有东西打了过来,看那掌印大小,应是个孩子!
莫非这所有的黑色封闭的房间里,都关押着孩童?她想再近些观察,身后却不知何时站了一人,巨大的阴影缓缓笼罩了她。
[姑娘深夜在此处作甚?]
她回过头去,只见面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那男子一头辫,细腰宽肩,眉峰犀利。
[是你?]她出声道。
这不正是她当时在厅堂内见到的那个神秘男子?
[哦?我们见过?]那人勾了勾唇角,手中拿了一把羽扇,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我可没有见过姑娘,我们可是初次见面。]
[怎么会?我们不是白日在厅堂内见过?你肩膀还落着顒。]
[顒?白日见过?姑娘说的话恕在下不能理解。]那人引着倾妤来到水榭中的凉亭:[且不说我并不知晓你说的顒是什么鱼。姑娘你申时的时候叩响我府中大门,在开门的瞬间,你就晕了过去。我这才让下人将你扶到客房歇息。]
倾妤有些疑惑地看向他。
这人面容真诚,倒是不像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