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的连都散了。晚晴那丫头早上未替你挽?]沈倾寒将手中包裹着桃花酥的纸包递给她,也不顾身份礼仪,在她身边轻轻坐下。
倾妤灿然笑起,伸手接过,迫不及待的打开,拿起一块塞入口中:[嗯。好吃!是方婆婆做的吧。]
[你慢些吃。当心噎到。]
[我昨夜睡不着,这才起。晚晴估计去南亭水榭去寻天权了吧。那丫头啊。。。怕是心都给天权了。]
沈倾寒将她扶起,将掉落在她衣衫上的糕点碎屑耐心的整理掉:[进屋说。水边寒气重。]
她听话的随他进屋,被他按在妆奁前,回头莫名的看他。
沈倾寒微微一笑,拿起木梳,仔细替她梳。
动作轻柔,生怕不小心弄痛了她。
他透过铜镜望向镜中女子,明媚皓齿,眉如春山。
他眉眼垂下,抚摸她柔顺的长,记忆仿佛又回到了她苏醒的那天。
那日,她红肿的双眼蓦然睁开,浓厚的悲伤与忧郁都来不及遮掩。
她并未哭泣,反而安寂的可怕。
她似有所思,周遭的言语都恍若未闻,只伸出那葱白的手指抚上唇瓣齿痕,睫毛垂了下来,看不清眼里的情绪。
她异常冷静,一句关于迦澜的话都没有问他。
极其有默契的,他在那日说了伏殊被迦澜带走之后,二人均再未有提起迦澜这个名字。
就仿佛将那个天人一般的大祭司,已经遗落在岁月的洪流里。
其实不然的。
他余光打量她的表情。
越安寂,越悲伤。
他并不知晓,她消失的那晚,她与迦澜生了什么。自己就好像一个局外之人,一厢情愿的倾泻满腔爱意,无人回应。
没关系。
他告诉自己。
来日方长。
他将整合整个武林,将武林江山全部置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他要做那最强之人。
也许这样,她才会回头多看他一眼。
沈倾寒手法轻柔,梳的倾妤昏昏欲睡。他停下手来,双手扶住那瘦削的肩膀,低下头在她上轻嗅,淡淡的花香渗入鼻息,他印下一吻,从背后将她抱入怀中。
皎月归于山海,必然黎明将近。
倾妤回身看他,素手覆上他的手背。
他们的目光在暖意中辉映交错,无言。
光阴依然,伴着潺潺溪鸣,风采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