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臨道:「沒什麼難言之隱,只不過是腦子壞掉罷了,以前的事全部忘了罷了。」
「既是如此。」魏樟不依不饒道:「你又為何將福喜留在身邊?」
躺著都要中槍的福喜忍不住道:「因為小人是真心對少…魏大人的,魏大人看到了小人的真心,自然將小人留下。」
「沒錯,就是這麼回事。」魏長臨給了福喜一個肯定的眼神,「真心待我之人都不留下,那該留下什麼人?」
「那你便是怪我這個做父親。」魏樟道:「怨我不夠關心你,不夠在意你,怨我對你不是真心的。」
事實本就如此,若原主能夠得到魏樟的庇護,也不至於慘死於他人之手,他若是對原主稍加關心,也不會落得父子分離的下場。
「魏大人。」魏長臨有些生氣了,「你這是道德綁架,你以為說幾句話這種話我就會良心不安,然後乖乖同你回去嗎?」
「你的算盤打錯了,無論今日你做什麼,說什麼我都不會同你回去。」
魏長臨頓了頓又道:「你方才說的都是事實,既是事實,那原…我怨不得嗎?」
魏樟以為只要他拿些東西來,再說些好話,魏長臨定然會被感動地稀里糊塗,然後又乖乖同他回去。
誰知眼前這人,非但不領情,還處處為難於他。
這真的是他那個軟弱,待人真誠的兒子嗎?
「為父自知不是一名好父親。」魏樟嘆道:「也知道這些年虧欠了你很多,也知道我沒有資格對你提要求,但你身上畢竟流著魏家的血,是魏家的後人,即便你怨恨為父,但也該為魏家考慮考慮。」
行,又來,怎麼那麼喜歡道德綁架?
且不說魏長臨不是魏樟的親生兒子,即便是也不可能跟他回去。
魏長臨正想拒絕,就聽宋延道:「魏大人,你且回吧。」
「可是犬子還未答應…」
「不可能答應。」宋延道:「魏助手不可能答應。」
「即便他答應,本王也不同意。」
「魏長臨是本王的貼身助手,沒有本王的允許,他不得離開王府。」
魏長臨真愁著要怎麼拒絕才說得通,宋延就輕而易舉的就把魏樟的後路斷了。
他可以道德綁架魏長臨,卻不可以對宋延說不。
魏長臨向宋延投去一個感謝的眼神,然後得意道:「聽到沒有魏大人,魏府,我是註定回不去咯。」
既然宋延開口,那麼魏樟也就不能再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