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时言和白笙笙连祈求的愿望都会是相驳的。
“因为每个人都有想要的东西,都有自己最重要的,想要守护的人,有了欲望,需要寄托。”
穆以姌努力说得简单化,她看着男孩有点迷茫的神情,心里感到很悲伤。
“小少爷该做什么,喜欢做什么,不喜欢做什么,都是夫人说的算,小少爷并不是一直都这么冷漠对周遭一切事物都无感的,从他喜欢的唯一感兴趣的路西,被夫人摔死之后,就再也没有表现出属于自己的喜好。”
就连管家都能看出来,时攸隰活得没有自我,只是因为父母的一己私欲而存在的附属品。
可不应该是这样。
穆以姌见过男孩真实地模样,耍脾气的样子,撒娇的样子,渴望听到表扬和夸奖的臭屁样。
她的小漂亮就应该是鲜活肆意的。而不是只在被需要的时候,像个摆件一样站在白笙笙身后。
穆以姌想起自己刚穿越到这时看见的那满面墙照片。
被白笙笙照片包围住的时攸隰,只能站在白笙笙身边的时攸隰。
穆以姌想把时攸隰从相框里拉出来。
“因为你母亲是你父亲最挚爱,最重要的人,为了心爱的人祈祷,千千万万次都不会嫌多的。”
最重要的,最想守护的人。。。。
时攸隰埋着的脸抬起来,他得寸进尺地的跨坐在穆以姌的腿上,趁少女还没反应过来把自己推开,一字一句地问:“那,姐姐也会为我祈祷吗?”
我也会是姐姐你最重要,最挚爱的人吗?
今天的时攸隰格外缠人,不知道是不是又因为时言和白笙笙间接伤了心。
穆以姌轻叹,她拍着男孩的背:“当然会咯。”
“姐姐也不会离开我?”
“一直都会在我身边吗!”
“一直都会,永远都会。”穆以姌举起手装模做样的誓。
时攸隰凑近她追问:“永远是多久。”
穆以姌只想着赶紧哄好他,时攸隰看上去不安极了。
“很久很久,从我现在的此刻到你的永远。”
“我不会离开你的。”
穆以姌跟时攸隰保证了好久,男孩才松懈下来,哄好时攸隰的穆以姌去淋浴间洗漱。
时攸隰听着依稀传来的水流声,赤脚下地,实木衣架上挂满了穆以姌刚换下来的衣物。
男孩一件件摸过去,最后取下一件贴身的秋衣,上面仿佛还有残留的温热,他把鼻子贴上去。
深深地闻。
吸进身体里,融到骨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