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換上戲服,站到了後台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要當著這麽多人面前表演。
「我覺得,我現在能這麽堅強的站在這,已經很了不起了。」
仁王雅治:……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打比賽的時候,看比賽的觀衆比看表演的人更多不是嘛。」
仁王雅治放低了聲音,哄道,「不過是一個表演,對我們秋實來說,還不是輕輕鬆鬆的拿下嘛?」
「不,這根本就不一樣。」早見秋實毫無鬥志,「排球我是有信心的。可表演,是我從未踏足過的領域。」
「而且……」
早見秋實將頭飾摘下,哽咽著吐槽道,「而且,還要頂著這個在腦袋上表演,真的好醜!」
仁王雅治:……
突然有一種很強的既視感,好像在哪裡見過。
「真的太醜了!我這輩子都沒有這麽討厭過一種蔬菜!」
早見秋實說完,又覺得自己說得太絕對了,補充道,「當然,我不是說我喜歡其他蔬菜的意思。比起蔬菜,我還是更喜歡吃肉。」
仁王雅治抿了抿唇,腦子裡將這輩子難過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才控制住自己,不會因為女朋友控訴時還要連帶解釋這種行為,可愛到笑出聲來。
「我覺得,戲服就可以很好的展現出扮演的是什麽蔬菜了,這個頭飾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早見秋實越說越激動,手裡握著的頭飾都被捏扁了。
「頂著這個頭飾上台,絕對會成為我一輩子的人生黑料啊。」
「噗哩。」
終於想起這個場景的眼熟感,是源於國中時期哄學弟上台表演的仁王雅治,開始思考該從哪方面哄起。
「雅治,要不你用幻影替我上台吧。」
早見秋實雙手搭在仁王雅治的胳膊上,目光灼灼,言辭誠懇。
「……就算你這麽拜託,幻影也不是這麽用的。」
仁王雅治擡手覆上了早見秋實的額頭,一臉無奈,「明明沒有發燒,怎麽還開始說胡話了呢?」
早見秋實握住仁王雅治的手,撇了撇嘴:「我真的好緊張。」
仁王雅治嘆了嘆氣,給她提建議道,「如果真的很緊張的話,表演的時候就不要往觀衆席上看怎麽樣。」
「可我還是會聽到觀衆席的聲音,感覺到觀衆的呼吸啊。」
「這個說法是在無理取鬧哦,噗哩。」
早見秋實再次撇嘴,「……頭飾真的好醜。」
這個,仁王雅治很難違心的誇獎。
他沉默了三秒,說道,「秋實戴著很可愛,噗……」
「雅治,我看到你笑了。」
仁王雅治側過頭,避開了女朋友控訴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