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喊了滕川一聲部長!
滕川初次聽到的時候,都愣住了。
畢竟,這在之前,是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一直以來,幸村雖然對滕川和毛利相當尊敬,但他的疏離感與戒備心也是三小隻中最強的。
柳蓮二從一開始就稱呼滕川和毛利為部長與副部長了,真田雖然總是抱怨這,抱怨那,但也早早改了口。
只有幸村,對待前輩們的態度絕對恭敬,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來,卻也豎起了一道無形的牆,悄然將人隔絕在外。
那道牆看不見摸不著,但切實存在著。
那時,幸村對滕川和毛利的稱呼是,滕川前輩,毛利前輩。
現在,幸村忽然改口了。
這只是一個微小的變化,粗心一些的人甚至根本察覺不到,但滕川和毛利卻不會錯過這樣的細節。
毛利頗為欣慰地對滕川說道:「看樣子,小幸村終於開始認可我們了嘛。」
那語氣,就像是老父親聽到自家崽兒會叫阿爸一般欣慰。
「不是我們,是我。」滕川凜毫不客氣地將功勞完全攬到了自己身上:「肯定是我這段日子優異的表現,讓小精市折服了。就憑你那吊兒郎當的樣子,想要讓小精市折服,得等到猴年馬月去!」
「說話別太過分,要不然,信不信我立刻把小幸村叫過來,讓你在他面前的形象崩塌?」
看著滕川和毛利為了一點小事而險些大打出手的模樣,柳蓮二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們簡直就像是在爭奪孩子注意力的父母嘛。」
然後,柳蓮二就聽到身邊傳來一陣陰惻惻的聲音。
「蓮二,你在說什麼,我聽到了喲~」
與危險的聲音成反比的,是幸村臉上異常燦爛的笑容:「誰是孩子,誰是父母,不如我們好好交流交流?」
說著,他舉起了手中的網球拍,用意十分明顯。
柳蓮二渾身一僵:「精市,不要跟部長學啊。」
一有什麼不高興的地方,就把人拖上網球場,各種招式先走一輪再說。
這時,滕川凜的聲音在柳蓮二身後響起:「為什麼不能跟我學,難道,小蓮二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柳蓮二頓時猶如芒刺在背。
前有小魔王幸村,後有大魔王滕川,他覺得,他今天大概得橫著出網球場了。
……
這一天,與往常沒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