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孟书是想保护凡烈吧,好一个天真的孩子,她以为这样周家就会放过凡烈吗?
我接着问:“凡烈,我后来遇到了什么事情?你说的是我被浸猪笼的事吗?”
凡烈收起了笑容:“姐姐要想记起来自然会记起来,不过我觉得姐姐还是忘了好。”
看他还是不说,我也不再勉强,嘱咐道:“好吧,不提这事了。我出去办点事情,凡烈,记住,你要跟紧司清。”说着就往门外走。
“姐姐,你去哪?”凡烈问。
“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钓鱼。”我笑道,说完急匆匆地向大哥他们的撒网点赶去,要开始钓鱼了,食人鱼,你们快点上钩吧。刚才还笑孟书太天真,我不也一样。好,既然孟书的一切都注定变成我的了,那么我就替她承担下所有的责任吧。
到了飞墨推算的下一个杀人地点,一进庭院就看见飞墨在离大门不远处的小路上,正和我以前在山寨看到过的那个极云门长老在说话。这个庭院大概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庭院里有一个大大的人工湖。湖的两岸用一座略显粗糙的大拱桥连接着。在湖的对岸已经聚集了很多武林高手,那堵空白的萧墙现在变成了国家重点保护文物。这么多高手保护这么一堵破墙,看上去真的很滑稽。
见我进了庭院,飞墨奇怪地问:“夫人,你怎么来了,这里危险,快回去。”
我十分膈应那个“夫人”,但是有外人在,我还得尽量完美地微笑着走过去:“相公,你忘了,我的武功比你还好呢。我就跟相公站在这里,不会到对岸去的。再说这么多高手在这里,量那个杀手也不敢来了。”
飞墨皱着眉头说:“胡闹,快回去。”
这时那个极云门长老说话了:“孟书啊,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你林伯伯,你该叫我师叔。”
虽然我弄不清楚状况,但他既然这么说,我便规规矩矩地给他道了一个万福:“师叔。”
“孟书啊。”所谓的林伯伯笑容可掬,“我和飞墨正在谈你的事,我想你和周家庄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你放心,等周家庄这些事情过了以后,极云门和百里家一定和周家一起好好查查你的事,让那些乱嚼舌根子的人住嘴。我们极云门的姑娘,哪能让外人乱冤枉呢?”
这么厉害的变脸招数,我还真不太适应。才多久啊,我就从一个极云门叛徒的女儿变成了极云门的姑娘,从一个浸猪笼的淫妇变成了一个被人冤枉的可怜虫。
这一切还多亏了百里飞墨,原来他在考虑怎么样给我正名啊。我感激地朝飞墨看了一眼,又忍住心里那股恶心劲,装得声泪俱下:“师叔,孟书遭此冤屈,曾经了无生念。现在有极云门帮我我撑腰,孟书终于诉冤有门了。”
“书儿啊,你这么说师叔心里不好受,是极云门的疏忽,让书儿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书儿和凡烈。”长老轻轻摸着我的头发,说得胡子都颤抖起来了。
我在心里暗骂:老家伙,比我装得还像,你不穿越到现代拿奥斯卡奖真是浪费人才。
飞墨走上前微笑着将我们拉开:“好了夫人,你先回去吧,这里危险。等有空闲了,我们再好好跟长辈们聊聊。”
他的话音刚落,天上突然传来了一声类似牛被屠宰时发出的惨叫:“哞——”
我大惊,抬头一看,一道血红色的身影刚好滑过了我的头顶,鬼魅般地朝对岸众人站的地方飘了过去。随即一股劲风卷着一种浓烈的死老鼠一样的臭味灌进了我的鼻子,熏得我的鸡皮疙瘩瞬间从脚趾冒到了头皮。
“看剑——”我旁边的极云门长老随后就拔剑追了上去,在空中与那个怪人缠斗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