镲!镲!镲!
就算沈朝颜拼命后仰身体,让自己远离声源,还是被小镲的声响震得头晕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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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雷了!打雷了!”
被镲震醒的李嬷嬷跟胖头鱼似的,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她看着站在床头的黑影,顿时一个激灵,抬手指着沈朝颜的鼻子,“你你、你个狗奴才,什么疯呢?信不信老婆子去大人那里告你的状?”
沈朝颜看着她脸上抖动的横肉,拿起纳鞋底的绣花针,狠狠扎上她抬起的那只手。
直接贯穿了她的手掌。
“啊!”
李嬷嬷痛得五官都扭曲了,当场嚎叫起来。
“李嬷嬷,你怎么了?”
旁边的几个嬷嬷听着她杀猪般的惨叫,立刻对沈朝颜怒目而视,“你个侍卫好大的狗胆,你知道我们的主子是谁吗?”
沈朝颜把玩着手里另一根绣花针,“哦?你们主子是谁?说来听听!”
她们要是能自报家门,倒省得她用天书一个一个查了。
“我家主子是平远侯!你半夜跑来这里撒野,明日便让我家主子砍了你的脑袋!”
平远侯家的老太爷当初追随先帝的父亲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后来被封了爵位,如今已是第三代。
沈朝颜确实没想到,表面上与世无争的平远侯竟然也是司空煜的人。
这个朝堂看似祥和,实则党派众多,更是有不少人一直站队景王。
如今墨香村这个人间炼狱的真正面目被揭开,也是时候给朝堂来个大换血了。
只是,光靠天书查到景王的党羽还远远不够,她需要更多确切的证据。
【天书,墨香村里有没有证据能指认那些官员?】
天书:【有啊,不过离这里有点远,在墨香村西南角的那处院子里,藏有来过墨香村所有官员的名单,还有景王司空煜与朝中大臣们暗中往来的书信。】
沈朝颜:【那咱们赶紧想办法去拿书信和名单!】
天书:【宿主,不好啦!墨香村还有一个人没有中迷香!】
沈朝颜一惊,不由拧紧眉心:【不可能啊!刚才我在导航上确认过了,所有巡夜的暗哨都被我跟大哥解决了,那些在休息的暗哨屋里都点了迷香,谁这么大的能耐,能逃过迷香的药性?】
天书:【是祁应墨,他前些日子在玉华寺被你大哥所伤,后来找借口请了长假,暗中来墨香村养伤。他这段时间为了隐藏身份,一直跟暗哨同吃同住。刚才你哥点燃迷香没多久,迷香的药性还没作,祁应墨就起夜了。
你刚才敲镲的响动太大,祁应墨他们住处离这里不远,听到动静,体内那点儿迷香的药性也随之驱散。他回房后,见其他人都叫不醒,也猜到大家可能中了迷香。所以,第一时间前往那间院子,打算销毁所有证据!】
【不行!绝对不能让证据被销毁!伤害这些孩子的人,都该死!】
沈朝颜想着,抬眼看向还在跟她叫嚣的几个老嬷嬷。
她没时间跟这个老东西耗时间!
沈朝颜当机立断,从怀里拿出几颗药丸,硬塞进这几个嬷嬷嘴巴里,强行逼她们咽下肚。
几位嬷嬷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自己喉咙滑下去,脸色都变了,“你你你,你给我们吃了什么?”
“毒药!你们最好安静点,老老实实待在这里,谁敢乱跑,就等着毒药穿肠烂肚!”
沈朝颜说完,扭头就朝外头跑去。
此时,沈玉树已经放出信号弹,埋伏在墨香村外的官差们立刻行动,冲进村子搭救孩子们。
沈玉树刚清点完孩子的人数,就看到自家妹子火急火燎地往外头冲。
“颜儿,你去哪儿?”
“大哥!祁应墨也在这里!他要毁掉有关司空煜拐了这些幼童的证据!我得去阻止他!”
沈玉树立刻道,“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