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他是想听谎话的,可是,这次我却想说真话。
蜻蜓点水地又吻了他一下,我道:“数十载生死相依,和一载未到的露水情缘,换殿下来选,哪个重要?”
“好一个露水情缘。。。。。。”
魏驰声音颤抖,暗哑地重复着我刚刚的话:“本王给柒娘的真心,竟然只配称为露水情缘?”
泪水连成线地从魏驰的眼角滑落,我看到他脸上浮出甚感荒唐的笑来。
“本王在柒娘心里到底算什么?”
“于世的命是命,那本王的命呢?”
“日夜兼程从南州赶回来找你,你却连句谎话都不肯说?”
魏驰一句接一句地质问,声音也越来越大:“柒娘,你到底有没有替本王着想过?”
我点头流着泪。
“奴婢就是这么不值得的人,殿下何必苦了自己呢,同其他皇子纨绔一样,把奴婢当个玩物玩玩就好了啊。”
至少等我离开后,才不会太难过。
魏驰被气笑了:“你真是个疯子。”
疯子就疯子吧。
我已无力再争执下去了。
身体似乎已经撑到了极限,五脏六腑都像是在燃烧一般,胃里翻江倒海,铁锈的甜腥味儿不断上涌。
我难受至极,泪水不由自主地往外流。
魏驰在说什么我全然听不进去。
抓着他的衣袖,我道:“殿下,以后再说好吗,奴婢现在……”
不等我把话说完,魏将用衣袍裹住我,将我抱下马车,大跨步地朝他的寝殿而去。
到了寝殿,又把我扔到榻上。
我躺在美人榻上难受得要死,魏驰却转身不知去了何处,不多时就又回到了寝殿。
“砰”的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魏驰狠力摔在了地上。
我缓缓撑开沉重的眼皮,朝身前不远处瞧去。
破裂的木盒子,一摞又一摞的信件从里面散落出来。
那都是关于蔺芙的信,都是魏驰过往的牵绊和执念。
我抬头怔怔地看向魏驰,不知他把这个拿出来做什么。
只见他走到花枝灯前,拿了根蜡烛过来,面无表情地点燃的蜡烛扔在了那堆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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