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說想談,但是被我搪塞過去了。」方唐低下頭,表情很溫和,「現在想來,當時覺得不理解,現在……」
見狀,魏承銘好像知道他想說什麼了,包括方唐為什麼突然轉變成這樣,為什麼突然……
他沒有接話,而是安靜地,等方唐將他想說的話都說完。
「來參加我的畢業禮吧,」方唐說,「然後,我會按照合適自己的內容謹慎考慮職業方向的。有你指點,以後一定會更上一層樓,這些可比上水課含金量高多了,嘿嘿。」
還以為他會哭。
也不需要問經歷了什麼,見到方唐的時候,要不是被方唐攔著,他幾乎要去找人問責到底了。
比起方唐的舉動,他更意外方唐的反應。
和自己的反應。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習慣了被依賴,習慣自己做出一些不成熟的舉動。
方唐握著他的手,放在臉頰邊,輕輕蹭了蹭,「好不好?」
「然後呢。」
「什麼呀。」
「畢業了之後呢。」
方唐眨了眨眼,說,「剛剛不是告訴你了嘛,我會按照……」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omega看了他一會兒,還是笑著,只是將a1pha的手放下,在抽離的時候,又反被握住手腕,力氣乎想像的大。
方唐沒有掙脫,而是表情有些懵然,「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是啊。
是他想要的結果。
明明是他想要的結果。
但又為什麼,胸中再次湧現出一股欲望,在他心中叫囂著一些不受控制的想法,只覺得口乾舌燥。
或許只是因為暫時標記。
又或許……
他尚在思忖,方唐卻很快地收回手,利索地下了車,關上車門,在那片老舊的小巷口,背著路燈忽明忽滅的光。
魏承銘車裡的暖氣開得很足,驟然出去,方唐嘴裡呵出白色的霧氣,隔著同樣起霧的玻璃,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來參加我畢業禮吧。」
他說。
夏遲遲來臨,花開的卻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