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現在不是時候。」陳悅陰沉著臉,「我知道你這種人手眼通天,警告過方唐不知道多少次了,不要和你來往,他就是不聽。」
魏承銘沉默地翻閱著方唐的手機,並沒有發現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
方唐的聊天內容乾淨到不正常,除了和他對話,就是老師同學,hats上也只有老師同學和房東,郵件除了驗證碼就是教授來往的信函。
在看到他是方唐置頂的時候,他手緊了緊,問,「監控調了嗎。」
「只有他到樓梯間那一段路的,出了隔離門就看不到了,一樓安全出口那邊有死角,就目前的監控來看沒見到有人進出。說起來這電話,不解釋一下嗎?」
他默了默,「陳悅。」
「我知道你是誰,」她說,「我不會在這種時候翻舊帳,但上次我也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在我們眼裡,你和那個沈言沒什麼區別。所以,魏先生,這是我們的家事,還請你不要……」
魏承銘正要說什麼,聽到沈言這個字眼,忽然心中一震。
「等等,你在哪裡撿到手機的。」
「不是說了嗎,樓道。」
「你有聞到什麼嗎。」
陳悅有些驚訝。雖然心裡不爽,滿腹偏見,但反應到底是快,「好像是有一股味道,但是不太確定,不像是信息素。」她似乎想到什麼不太對勁的東西,「……總感覺讓人很不舒服。」
越聽,魏承銘的臉色越難看。
那股隱隱的怒意。一直以來壓抑著的,刻意維持的,刻意規訓自己的。
就快要掩飾不住了。
「我知道了。」
「什、等等!你就這麼走了?」陳悅拉住他,「到底怎麼回事?小糖在電話里和你說什麼了,你倆是吵架還是出現什麼意外,說清楚——」
「看護好陳遠寧,」他說,「有任何情況,立刻報警,不要猶豫。」
陳悅鬆開他,愕然道,「你是知道什麼?」
他沒有回答。
「我會帶方唐回來。」
還想再攔,但陳悅眼睛一眯,後退了兩步。眼睜睜見他走掉,良久,才嘖了一聲。
「這傢伙,居然用信息素壓人。」
「悅悅,小糖……小糖不會有什麼事吧?剛剛那人……」
「我也不知道。」她看了眼方唐的手機,屏幕碎成那樣,液晶把內屏都燒了,不像是簡單的掉在地上。「如果小糖現在有危險的話……啊。」
話未說完,她倒吸一口涼氣。
「悅悅!」
陳悅先是一愣,繼而快步走向床邊,仔細看了一會兒,立刻叫了護士鈴。
她母親已經懵然到一時間忘了怎麼說話,眼圈很快泛著紅,嘴唇也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