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霭的朋友不?少?,但这种和伤痛过去有关?的话题,显然?不?是和谁都?能说。
她?滑动着手指,最后不?知怎的,停在了祁言礼的电话界面。
她?想起老照片里,和母亲、和自己以及池旸共同出镜的少?年阿夜,突然?觉得或许了解整件事情内情的祁言礼,会是个不?错的倾诉对象。
对于池霭的电话,祁言礼总是接通得很快。
“你好,池霭。”
他果然?依照那日在酒店里池霭的要求,规规矩矩地叫着她?的名字。
没有过分的亲昵,保持着男女交往之间应有的距离感。
见他把自己的话记在心里,池霭略带焦虑的心绪平静了点。
她?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在忙吗?”
“没有,我刚下?班,正?往地下?车库走。”
“吃饭了吗?”
“还没有。”
池霭大概知道祁言礼的公司在哪里。
相比池旸和自己上班的地方,倒是他办公的地点离自家的小区更近些?。
池霭没想好要不?要直接在电话里提起困扰了一天的烦心事。
她?言不?由衷地关?心着:“还是要按时吃饭,不?要等?年纪大了以后、落下?胃的毛病。”
祁言礼在池霭话音的停顿里,听出了她?的心事重?重?。
他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池霭答:“刚吃了晚饭,正?在小区的小公园里散步消食。”
“那你在原地等?我一会儿。”
池霭下?意识回了句好。
但等?祁言礼挂掉电话,她?又后知后觉想到,明明自己什么都?还没说。
……
池霭在社区公园的游廊里找了处供人休息的长椅坐下?。
十分钟后,隔着苍翠葱茏的植物墙,她?听见熟悉的声音在呼唤自己的名字。
池霭站起身,转了出来?,看?到西装革履,却拎着一个简陋包装三明治的祁言礼。
“这公园修建的不?错,就是人不?太多。”
祁言礼跟随她?坐回游廊的长椅上,撕开三明治的包装,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池霭道:“出了小区右拐,有个更大的广场,我认识的大叔阿姨都?去那里跳舞。”
“原来?是这样。”
祁言礼点了点头,就着三明治露出的尖角咬了一大口下?去。
他似乎确实是饿了。
由吐司、鸡肉、西红柿和生?菜组成的三角体,很快在他大口却斯文的咀嚼中?消失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