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你下水?推你下海喂鲨鱼还差不多。”葛戈果打趣地说
“哦,对了,你要见一下汪副厅长吗?他说很想见一下你,说是接到纪委的通报后感觉很不好,他让我转告你,通知洪董千万要注意,他可以肯定,那个人已经不是收点钱办私案那么简单了。”许鹏飞说
“看看再说吧?我现在也是那个人的重点关照对象嘛”。葛戈果说。
“南疆公安圈里都知道,那个人在部里有后台。性格又偏激,在这种情况下他绝不会退,只会更激进。
汪副厅长说厅里还没接到南岛局正式上报部级通缉申请。不过有一点他控制不了,南岛局可以直接与其他地方局交涉协缉,这个不需要通过省厅。”
葛戈果看见许鹏飞满足得面映红霞就说:“你已演讲爽了,我能提几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你随便问”许鹏飞说
“制假高手现在谁的手里?他的口供咱们手里有没有备份?银行那两个人现在的控制权是在检察院还是在纪检?口供是否可以调阅?证据是否可以复印?”
许鹏飞的回答很直白:“制假高手在哪里问你兄弟?银行的人在省纪委【双规】;案子没侦结以前,除了专案组以外,其他人都不能调阅案卷;即便主管领导了解情况,也只能在专案人员视线以内当面调阅,绝对不能复印,不能抄写;卷宗放在办公室的档案柜里,绝对不能带回家,这是每个专案组人员必须遵守的纪律。”
“是这样啊?”葛戈果陷入了沉思。
突然间许鹏飞学着葛戈果“咳咳”的咳了两声说:“但是,谁也不会抱着档案睡觉,卷宗就存放在专案组的档案柜。”
葛戈果会心地一笑,语重心长地提醒说:“鹏飞啊,你与跟踪者制造车祸脱离跟踪,他们的汇报会对你不利。那个人在局里只手遮天,你这样召集旧部公开挑战,他真犯起横来,可够你喝一壶哟!”
“你提醒得对。我已经想好了应对策略。我离开你这里后马上去汪副厅长那里汇报,投诉山垭局违规放走玩庸,让我无法核实举报信,我心里窝火”。许鹏飞眨巴着眼睛说出了他的【巧借闻雷】之计。
“好,这理由好。让汪副厅长去问责,山垭局一定会把信息反馈给那个人,他心里有鬼就只能阴干。高明,不愧是老刑侦,知道攻软肋!”
葛戈果打心眼里很服气刑侦警察的精明。
许鹏飞离开以后,葛戈果又掏出一张新卡放进一个新手机里了一条信息:我在省委小招3111,晚9。oo点来,走老路,有任务。
晚上9。oo,袁和平准时出现在葛戈果住的省委小招房间窗户前,
葛戈果放他进屋就直接切入正题:“先说一下你掌握的情况,一会还有任务,”
袁和平说:“过程我就省了。厂子交给鹏飞哥去捣,我们擒走了制假头,口供摄像一会你自己看。他是带队去陵江抓捕洪哥那胡晓军的亲哥,还在我们手里,等你作决定。突审结果收获很大,他供出银行参与那两人的线索,我按你的指令给了许支队。”
葛戈果听完叹服“和平兄弟真是人才。难怪洪哥这么看重。”
“长话短说,人你先控制好。鹏飞暂时不便接手。这是地址,去翻出银行两人的口供拷贝出来。”葛戈果简明地下达了任务。
“好”!袁和平看完纸条后当面销毁了,从原路撤退。
这天清晨一阵“叮咚叮咚”的电话铃声把程晓辉从酣睡中吵醒。
胡晓军在电话中说:“程总,请你们马上给我们的队员买今天飞南疆的机票,我们已经接到局里的命令,撤除在陵江对洪海侠的抓捕,今晚必须返回局里报到!”
因接待京城来陵江办事的苏大头,程家两兄弟一同在凤凰台ktV嗨到了差不多凌晨两点钟,才意犹未尽地回房休息,上午的例会都委托佟副总主持,此刻他正搂抱着一美眉在酣睡。
至于年过六旬,已经属于“后3o年睡不着”的玩成书,在妻儿离开后,已习惯性每天都去凤凰台ktV嗨到大半夜才回房间。
现在又有程晓辉总经理主持工作,他早已“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洗漱完正准备去办公室安排替这帮大爷买机票。程晓辉又接到了申副局长打来的电话。在说完与胡晓军一致的内容后,申光荣还用非常严厉的语气说:“你不要有什么想法,由于玩庸的问题,现在被许鹏飞汇报给省厅,已连累到我的兄弟。现在是局党委根据专案组这一个多月抓捕情况作出判断:在强大压力下,洪海侠极有可能逃往孤岛,情况如何,你们动用特别渠道去核实。”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程晓辉刚才接到胡晓军的电话通知,以为只是来陵江实施抓捕一个月,既没抓住洪海侠,又没摸到新线索,是在根据惯例搞轮换,根本就没重视。
现在听到申光荣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话,才紧张了起来。赶紧抓起电话打给还在酣睡的程晓伟说:“晓伟呀,别睡了,抓紧洗漱后去我办公室,恐怕要出大事了。”
程晓伟听见一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哥,居然也惊慌地给自己打电话,二话不说,赶紧翻身起床,洗漱停当就赶来阿哥办公室。
程晓辉把申光荣和胡晓军的电话内容复述了一遍。一向很有头脑的程晓伟也想不明白。
虽然兄弟俩前几天就得知南疆的突变。他们分析应该是失踪那两个银行的人引起。但到底有多严重,他们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