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称庄仕憨为“憨哥”,听这话他半点也不憨,既回答了葛戈果的提问,又等于没说。把马老大和葛戈果都整得还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如是谁顶着问,传出去就是谁有针对性了。
话至此,葛戈果有点佩服洪哥的提醒了。他心里面想“看来,陵江的江湖水够深的,任谁都是逢场作戏的高手。”
殊不知他也就这么犹豫了一下下,马老大却抢先说了“仕憨哥,你这样说话就没得意思了,你又不是幼儿园大班的小孩,好歹也管得有几千号人马嘛,人家怎么说你就怎么干?你是只猪啊?”
葛戈果一听,这不等于还是没说吗?关键是还对庄仕憨的说法表示了不满。
他马上抢着说“这样吧,既然庄兄觉得不方便说,咱们避开这个问题,说一下你的目的,这总可以吧!”
葛戈果的以退为进,实际上是把庄仕憨逼上了绝路。不说嘛,诉求就没来由,说出来由嘛,主角就出来了。
他想了想,又看了一眼马老大,马老大仍然面无表情。他貌似横了心。端起面前的茶杯一饮而尽。
抹了一下嘴,然后说“说就说,反正马上改选,拿不到钱我的位置也不保。我就是想马上拿到两三百万块钱,不然我就搁不平了。”
“哦,是这样啊,这个事情好说嘛,何必要干损人不利己的事呢?”葛戈果趁机撒狗粮。
这一招果然有效,江湖中人有奶便是娘的本性暴露无遗。庄仕憨立刻竹筒倒豆子,来了个一干二净。把那天去找向浩宇要修区府大楼时,政府还欠下他们公司28o万工程尾款的经过全说了出来。
最后还复盘说“我当时说【领导,你让我这样搞,我就把高法和市里面的领导都得罪了。下一届我还能不能继续当市人大代表倒无妨,问题是公司在景阳工程中被拖欠的那一千多万工程款,想通过法院要回来恐怕就猴年马月了。那公司欠银行的贷款怎么办?就算银行贷款你出面替我去赖,工人的工费怎么办?那可都是在外面请的农民工,要是今年春节前再不能结工钱给他们,恐怕他们就要来中区政府大楼堵门了】”。就这样,浩宇书记当场拍板答应只要质询实现了延迟执行的目标。区政府砸锅卖铁也把那28o万结给我。”
葛戈果见庄仕憨居然当着对手的面,揭领导教唆他搞阴谋诡计的老底,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他还真的是害怕再听下去了。
他心里面想“这个向浩宇就这个政治觉悟?居然能升到正厅级?”
葛戈果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恰好就把马老大和庄仕憨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搞得他非讲几句不可了。
他说“呵呵,据我们掌握的信息,现在中区政府财政本就捉襟见肘,哪里还敢动钱去为天朝禁令的楼堂馆所买单?我可以把话撂在这里,马老大可以作证,如果浩书记真的在三个月以内把这笔建办公大楼的基建款给你结了,我就照单再买一次!”
葛戈果看见庄仕憨和马老大二人对望了一眼。
他又接着说“你要想结到这笔款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中区政府的财政收入从赤字变成盈利,可这可能吗?
当然,据说他们正在促成市委、市府搬去北区。他们就有机会卖掉原来市委、市政府那块地。
即便真是那样,也得等上好多年,这望穿秋水的日子你能等,工人能等吗?几百上千个家庭的肚皮能等吗?如果真等到那时候,恐怕就不该是你来操心了。”
庄仕憨听葛戈果数落了一大板,结论就是没可能拿到钱。他貌似慎思了一会后说“我说句老实话,玩成书这个老杂毛闯的祸,现在要让我们大家一起来替他买单,我真的是很不情愿!”
马老大突然插嘴说“我说两位老板,你们都是我朋友。我听得出来,现在你们都有各自的困难,我如果不出手相助,那我马老大在江湖上行走不被人家戳脊梁骨吗?谁这一辈子活在世上,又敢说没个三难四险的需要人帮衬一下呢?”
庄仕憨就像是说相声的呛眼一样,把头点得个鸡啄米似的说“就是,就是!”
马老大接着说“想当年手头松的时候,仕憨哥也不是小气的人。当初为了竞选这中区建筑集团的掌门人,其他2o个街道的带头大哥,人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谁家又没存点银子?
但是,最终还是仕憨哥笑到了最后。把那个精神堡垒街道的大熊,北桥头街道的米老鼠,以及宪兵坝街道的飞虎哥都干下去了。那可是血雨腥风啊!兄弟们虽然没有少出力,仕憨哥可是没有少出血哦!
可是,人有好多上坡就有好多下坡,现在仕憨哥遇上了难处,我也知道葛兄弟绝对是干大事的人,皮球都踢到现在这档口,就等最后的临门一脚了,只要晃过了仕憨哥这个守门员,那就是空门啊。
嘿嘿,仕憨哥,你在这关键的时候扑得太猛,可不得滑了一跤吗?等你爬起来,葛兄弟已经带着球?过你了嘛。
你已经尽力了,谁又能怪你呢?葛兄弟,你说这个剧本是不是写得可以有人买单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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