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离开后,白雪静捏紧了拳头,抓起桌上喝了一半的奶也离开了教室。
走出教室,季宴临看着不远处排长队的窗口,他将小家伙放在了长椅上,还顺便理了理小家伙的小裙子,低声开口:“殿下,我去给你拿蛋糕。”
贵族幼儿园上午都是有大课间的,这个时候饿了的小朋友就可以到饭堂拿小甜点,拿多少都可以,学费早已将这些包含在内了。
自从生日那晚季宴临自爆身份后,私底下季宴临都会恭敬地喊她殿下。
这是在圣灵大6时他的称呼,也是许多人对神女殿下的称呼。
“嗯嗯,我等你回来哟。”岑溪挥了挥手,晃着脚便想翘二郎腿。
尝试了许多次,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大人了,这里也不是圣灵大6。
望着季宴临的背影,她总有一种跟小崽子在人族集市玩的错觉,那时小崽子也是这样,温柔地跟她说:殿下,我马上就回来。
正出神,岑溪忽然觉得胸前一凉。疑惑地抬头却现白雪静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手中紧紧攥着一个奶盒,吸管在压力下往外喷着奶。
“你干嘛!”小家伙拍着自己身上的奶渍,想站起来,却现自己脚太短了,小脚试探了半天都没碰到地。
“噗!”白雪静嗤笑着,款步绕到岑溪身后,食指往前轻轻一推。
只听“啊”一声,小家伙被推倒在地,双膝狠狠磕在水泥地上,岑溪只觉膝盖像被火灼着一般,钻心的痛!
哎呀呀!主人你没事吧!识海中的判官急的不行,不知所措。
刚刚主人明明知道她的可能会做什么,但是还是任由自己摔倒,这声音,听着都让人心疼。
“溪溪!”飞奔而来的宁若雪霎时在她面前刹住脚步,刚想将小家伙抱起来,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率先将地上的岑溪藏入怀中。
“没事吧,溪溪。”季宴临眉头紧锁,摩擦着岑溪受伤的边缘,小家伙皮肤娇贵,只轻轻一磕,膝盖就已经渗出了血,混着水泥地的沙石,让人看了都忍不住揪心起来。
岑溪无声地摇摇头,但那紧蹙的眉头和勉强的笑,怎么看都不像没事样子。
此时岑溪身边已经围了许多小朋友,有跟他们同班的,也有比他们大一点的,一看白雪静手中的奶盒和小家伙身上的奶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皆用复杂的目光盯着她。
白雪静手中的奶盒已经捏的皱巴巴了,她后退两步,眸中闪过一瞬惊慌,迅低下头。
不愧是贱人,一来就这么会笼络人心!眼中的慌乱变成怨恨,要不是你,大家羡慕的对象应该是我!
“校医室在哪里。”季宴临扫了一眼白雪静,冷声开口。
双眼喷火的宁若雪刚想上前揪住白雪静的衣领,但是一想到岑溪的伤,她还是捏着拳头放下了手,“跟我来。”
走了一半,宁若雪回头,冰冷又愤怒的语气一字一句击在白雪静心间,“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