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压百姓,盗卖私盐,还是借用你燕王府的名声,咱还没见过你这么蠢的藩王!”
朱棣斥骂道,“就这,你还想替那些士绅隐瞒!”
“你是不是还想在北平府内,将那些南方士绅的痕迹,都给抹干净了?”
朱高煦神色大惊,看向朱棣,满脸不敢置信。
朱棣看着朱高煦那愚蠢的神色,更是无奈。
“你现在莫不是还没反应过来?是不是以为,咱在你燕王府安插人手了?”
朱高煦连忙道,“孩儿不敢。”
“愚不可及!”
朱棣有些怒其不争,“你以为咱在北平白当了那么多年燕王?
还用咱安插人手?
官吏、兵卒、士绅商贾、小贩百姓,咱若是想要知道北平的情况,派人去问上一问,什么事情问不出来?”
“就你蠢如鹿豕,还想瞒住咱?
那些南方士绅已经将此事给暴露了出来,你还想着去清理他们的痕迹,想要与他们撇清干系,你是想要让咱好好怀疑,你是真的与那些南方贼子,在暗中有什么勾当?……”
越说,朱棣越是生气。
朱高煦也是一脸不服。
“爹,那是那些南方贼子无用,没想到居然短视!”
朱棣冷笑道,“他们那些士绅大族能从宋朝活到元朝,再从元朝活到咱大明朝,你居然觉得他们短视?”
“这……”
朱高煦顿时一愣。
随即,便反应了过来,满脸惊诧。
“爹,你是说那些南方贼子是故意的?”
“你说呢?”
朱棣冷笑道。
朱高煦难以接受,“这不可能!”
朱棣直接从面前的桌案上,拿起一叠信件,便朝着朱高煦扔了过去。
“你自个看!”
“爹,这是什么?”
朱高煦下意识的拿起来,翻开一个看了起来。
“小人王元海自检举,王家家主王根文与饶州府原家家主原尚学、临近府何家家主何承海……
等十多士绅家族,丧心病狂,野心勃勃。
害怕锦衣卫联合北方士林,灭了南方士绅大族,担忧北方遇到天灾,朝堂便抄南方士绅大族的家,用来赈灾北方灾民。
这几人,便勾结起来,欲北上,联合北平燕王殿下,勾起燕王殿下的欲望,若是……
还请陛下可怜小人等人,身为世家大族的庶出,对于嫡脉的命令,小人等人根本不敢有丝毫违抗。
但是,小人也不忍心看着家中那么多无辜之人,随着家主的昏庸而去送死!”
“这……这些该死的贼人!”
越看,朱高煦越是愤怒,还有些懵逼。
他已经在尽力掩盖了,没想到这些南方士绅这么不中用,不仅被锦衣卫现,现在就连家里的族人,都开始自检举!
真是无奈,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