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予见他僵住不动了,最后又笑着说了一遍“谢清呈,回来吧。”
谢清呈扪心自问自己没有怕过什么,但这一刻他真是被贺予怵到了。
太疯了。
这个人到底还属不属于这个社会他到底还有没有理智
贺予蒙着他的眼,又亲了亲他的嘴唇。
谢清呈不想被他这样亲,蓦地又不说话了,由着贺予炙热地,去亲吻那无情的,薄凉的唇。
“”
谢清呈明明是被他亲到不说话的。
男孩子却合了眸,蹭着他的侧颌,说“哥,你要是不理我,我就认为你是答应了。”
他问的时候是闭着眼的,问完却又蓦地睁开,紧紧盯着谢清呈的脸,凝视那张被他十指半蒙住的脸。凝视那薄薄的唇。
好像只要这嘴唇一开口,还没说出一个不字,就会被他重新粗暴地吻住似的。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那么厌憎同性恋,更厌憎被当做同性恋,但只要能得到谢清呈的陪伴,这样的事情他都不假思索地去做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谢清呈浑身僵硬,木在那里,反手撑着的吧台木边都被他生生捏出了可怖的裂痕。
有一瞬间他简直想真的杀了贺予。
但是他到底还是克制住了。
贺予在长久的僵持着,没有得到谢清呈明确的拒绝因为谢清呈脑子都快气晕了,也完全没有经历过这么神经的阵仗,他生平第一次对一件事情毫无头绪,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但在贺予眼里,这就是默认。
所以他最后心满意足地放开了谢清呈,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笑着把他拉到自己怀里,免得周围那些围观群众拍到谢清呈的脸,眼神表面阴恻恻的,深处却带着极度的欢愉。
他抬起手指,神情病态,动作却极度温柔,少年一下一下轻柔地抚摸着男人的耳缘,也不管怀里的人身体有多冰冷僵硬。
他抱着他,在吧台舞池边轻轻摇晃,仿佛一个孩子终于买到了那块渴望已久的蛋糕,他低着头,轻声贴在他耳边说“哥,你好乖,你答应我了。”
“”
“那我就不为难你了。”
“你听话,我就还是你的小鬼。”
“”
毛骨悚然的温柔。
“这一次,你可得好好待我。不能再骗我了,知道吗”
酒吧的热闹从来都不缺,这边大家看完了一段,那边又有别的感情燃起,贺予和谢清呈吻完了,就渐渐不再是众人关注的焦点。
贺予松开谢清呈,谢清呈看上去已经完全不想说话了。
冷静过头的人,或许连这样强烈的刺激,给他带来的余韵都是麻木。
尽管已经没什么人举着手机,但贺予是个私人领域意识非常强的人,他不介意别人怼着自己的脸拍,却在乎自己碰过睡过的人被拍,所以畜生归畜生,整个过程中他都很注意给谢清呈挡脸。
现在他又把自己的运动款棒球帽摘下来,给谢清呈戴上,拉低了帽檐。
他似乎心情好了不少。
贺予对谢清呈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