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慕见此,转而看向人群:“是否有街坊知道,这狗是不是他所养?”
立时就有人站出来说是,并说与贼人几年的邻居,绝不会有错。
“我不是飞盗,冤枉。”贼人喊着。
见此,韶慕也不多言,只蹲下去,手里解开了狗脖子上的绳套,随之清雅起身。
黑狗没了束缚,跑到贼人脚边摇了两下尾巴,随后掉头跑开,径直钻进那条墙缝。
贼人大惊,反应上来就想打唿哨唤狗回来。一旁的冯越比他更快,一个巴掌扇上去,差点儿把贼人的脸打歪。
所有人俱是看向那条墙缝,包括昭昭和一头雾水的吕知州。
没一会儿,里面就有了动静,那黑狗嘴里衔着一个包袱,从墙缝中拖了出来,正是昨晚的赃物。
吕知州亲自上去打开,里面立时显出真相来,财物在阳光下明明白白。
无需多说,这些足以证明被抓贼人就是最近闹得人心惶惶的飞盗。立时就有人想冲上来打,尤其是那差点儿被害的女子家人,亏着有衙差阻拦。
不过,飞掷而来的石块,还是给贼人脑袋砸了个窟窿,血汩汩的往外冒。
吕知州五十多岁,眼看案子破了,可以向一州百姓交代,心情愉悦:“韶通判果真年轻有为,是咱抿州百姓之福。”
“是衙门上下一起的结果。”韶慕道声,并不以功自居。
见他如此,吕知州心中更加欣赏。
案子已经明朗,后面便是走一些程序。贼人连并着他的狗,一起带回了衙门。
昭昭这才明白,韶慕让她过来,是为了看这案子告破。
她走去他的旁边,瞧着那条墙缝:“我说他往里面扔,原是训练的一条狗。可大人你怎么知道有狗的?”
“是你说的。”韶慕嘴角一勾。
“我?”昭昭没记得自己提过什么狗。
韶慕瞅见她脸上疑惑,解释着:“你忘了包袱上的味道?”
昭昭眨下眼睛,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贼子故意把包袱留上气味儿,是为了让狗寻找辨认,难怪和臭肉一样。”
“是,”韶慕颔肯定,“估计他偷了财物之后,就会扔进隐秘处,事后平静了再来取出。”
“大人当真神机妙算。”昭昭奉承一声,“那,我也算为案子出力,可否有奖赏?”
她笑着,一双眼睛弯弯的可爱,里面染着清澈的光芒。
“容我想想。”韶慕皱看去前方,轻道了声,“时候不早了,不去上工?”
昭昭一看天色,道声糟糕,遂匆匆与韶慕道别,赶往香脂铺。
看她急忙慌的脚步离去,韶慕轻摇了下头。
。
这日,费应慈来了铺子,人包裹得严严实实,一来就去了二层的单间,那里点了炭盆。
也是挑着天好,费家才让她过来,毕竟身子骨弱,一点儿的病痛就得躺上段时日。
昭昭坐在桌边,正分着香料,房中热气熏得她昏昏欲睡,遂就端起茶盏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