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錦星於是分享了一些關於片場的事,說:「你真的知道好多。」
張宇文的人設在常錦星心裡發生了奇特的改變,仿佛還是從前那樣,又仿佛變得不一樣了。
「都是出版那本書的時候知道的。」張宇文又說:「你這個劇量很小,拍個二十天就結束了,也不用熬大夜,不算特別辛苦。」
常錦星十分困頓,今天的疲憊大部分原因來自於昨晚睡得太少了。
張宇文又問:「他們一個項目付你多少錢?」
常錦星茫然道:「我不知道。」
張宇文:「你沒問嗎?」
常錦星:「這是可以問的嗎?我……不好意思問。」
張宇文簡直哭笑不得,常錦星說:「但是就算不給錢,我也一定會去的,今天我真的學會了很多知識,這就是我想做的工作,謝謝你,宇文!」
常錦星是真的非常感激張宇文,張宇文示意他快點去睡,明天還要很早就起床。他還是沒有告訴常錦星,劇組對他客客氣氣,是因為介紹人的關係,有些工作,看上去表面光鮮,底下都是虱子,影視行業並不比其他工作好多少,反而在有些地方越發的不堪。
但常錦星懷著每一個人踏進這個行業都必定懷有的憧憬,張宇文便沒有掃了他的興。
常錦星拖著飽受摧殘的皮囊上樓去睡覺,張宇文還在寫他的小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張宇文會習慣性地在餐廳內坐一會兒,有時等霍斯臣回消息,有時則看看書,今天是寫他的小說。
室友們在八點後會66續續地回家,每個人都會坐到張宇文身邊,朝他說幾句話。
「這個我可以吃嗎?」陳宏把摩托車的安全帽放在桌上,打開冰箱,發現了一個三明治。
「那是錦星的。」張宇文說:「也許是他明天的早飯,我給你熱點牛奶吧。」
「我明天再給他買一個。」陳宏便坐到張宇文對面,喝著牛奶,兩三下把孔禹送給常錦星的定情信物吃下肚了。
「嚴峻呢?」
「已經睡了。」張宇文答道:「你上哪兒去了?」
年伊始,每個人仿佛都活得很累,大家忙個不停,陳宏掏出手機,說:「你幫我看下這三個地方。」
陳宏把健身房的幾個選址朝張宇文出示,讓他給自己出主意,又說:「我現在還有十二萬的資金,想租一個便宜點的。」
張宇文看了一會兒三個地點的面積與格局,說:「這要看你自己的定位,場地都沒什麼問題,所處的區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