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鄭維澤除了分組沒與常錦星在一起之外,剩下時間都在他身邊,基本上得償所願。
陳宏則與嚴峻、張宇文站著,不時閒聊,張宇文一手搭著陳宏肩膀,另一手用手機上傳訊息,手機的光映在他的臉上。
「你在和霍斯臣聊天?」陳宏朝張宇文問。
張宇文答道:「我在謝謝他的魚,你們認識多久了?」
「時間不長,他是我的會員。」陳宏撒了個謊,問:「你告訴他咱們這些人的關係沒有?」
這話顯得有點奇怪,但張宇文知道陳宏所指,意思室友們的性向,也許霍斯臣發現了?
「我沒有說。」張宇文答道:「他是否看出來我就不知道了。」
嚴峻說:「我猜他看出來了,他一直在觀察咱們每個人,也可能是我多心。」
陳宏笑道:「要是gay的話呢?不是還有個房間嗎?問問他要不要來住?」
「那是房東的房間。」張宇文答道:「不出租的。」
江灣路七號的臥室里,有一個臥室一直鎖著,其實裡面放了張宇文外祖父母的遺照,是他們生前睡過的臥室,張宇文一直留著,每當他覺得沮喪或是快樂時,就會自己一個人在裡面待一會兒。
「我感覺他不是gay。」張宇文循著通訊軟體上的信息,找到了他的FB,裡面是一些風景照,張宇文說:「這風景連個濾鏡都沒上,自拍也不知道修個圖,明顯是直男的拍照風格。」
陳宏說:「我猜他是個當老闆的,或者是高級社畜。」
張宇文不予置評,看完之後就關了,公車到站,常錦星與鄭維澤已睡得昏天黑地,被搖醒後睡眼惺忪地下去轉乘地鐵。
「我在這站下了。」途經江南金橋站時,嚴峻突然朝他們說:「今天玩得很開心,謝謝你們。」
眾人紛紛道:「這麼說太見外了。」又一起笑了起來。
嚴峻沒有再說話,突然轉身下車再不回頭。
他的道別總是戛然而止,就像今天晚上一樣。
他在江灣路的前一站下車,要走一段路去接小棋。今天回來得很晚,遲了一小時,導致他內心愧疚爆表:自己在外頭快活,整個下午竟是未曾想起待在託兒所里孤獨的小棋。
剩下的人又坐了一站,回到江灣路,一進門,常錦星與鄭維澤便有精神了,大呼小叫地各自去洗澡。常錦星還想呼朋引伴去酒吧玩,遭到了累得不行的張宇文的無情拒絕。
外頭下起了小雨,馬上要入冬了,而江南區燈火通明,酒吧街的店鋪紛紛開門,周末的夜晚,現在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