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臣點點頭,說:「醫生家裡長大的小孩,在這方面比較愛乾淨?」
張宇文答道:「我也不知道……也許是種生活習慣,這算潔癖嗎?」
張宇文一直對約炮提不起興,事實上他很難接受完全不認識的兩個人在第一次見面就上床做愛的流程,不會尷尬嗎?
但他也從不對外標榜自己性生活乾淨,並尊重每個人對待性愛的方式。
「感情上有潔癖嗎?」霍斯臣隨口道。
「感情上沒有。」張宇文今天可以說是非常的大方,霍斯臣問什麼他就答什麼,他確實想認認真真地談這段戀愛,並投入自己所剩無幾的信任與感情。也許因為昨夜將霍斯臣當做性幻想對象,為他平添了不少好感度,也許因為上一段戀愛失敗後自己所作的檢討,讓張宇文認為他應該更誠實一點。
話音落,張宇文期待地看著霍斯臣。
「我也沒有。」霍斯臣用高度概括的四個字,回應了前面自己提出的所有問題。
火車馳出江東市,群山綿延,車廂里大多是返鄉的學生,比起其他人說個不停,霍斯臣與張宇文出奇的安靜。但張宇文知道霍斯臣的注意力時刻都在自己身上,緣因他剛從包里拿出兩瓶咖啡,霍斯臣便馬上主動接過。
張宇文險些笑了出聲。
霍斯臣:「?」
「我擰得開瓶蓋。」張宇文答道。
霍斯臣:「抱歉。」
張宇文簡直不忍卒睹,他看了眼霍斯臣,心裡浮現出好幾個念頭,他對霍斯臣產生了不小的興──無論從身體上還是精神下,甚至性衝動。
如果和霍斯臣談戀愛的話,他倆會顯得更像同性戀一些。
過往那次戀愛不是真正的同性戀,而更像異性戀在某個意義上的延伸。他扮演男性,前任扮演女性。與霍斯臣在一起的時候,讓張宇文更真切地感受到,對方擁有非常明顯的雄性特徵。
但這就牽涉到另一個問題:他們的相處模式,體位,以及對彼此的態度。
很顯然,霍斯臣還沒有形成初步的意識,橫亘在他們面前的難題仍然存在,並顯得很多。
「咦,小棋?」
正在學走路的小棋搖搖晃晃,來到張宇文與霍斯臣的座位前,張宇文忙把她抱起來,嚴峻則跟了過來,張宇文示意交給自己可以放心,讓嚴峻也休息會兒。
正處於認人階段的小棋完全不抗拒張宇文,坐在他的膝蓋上。
霍斯臣禮貌地逗了逗她,但張宇文看得出,霍斯臣不算特別喜歡小孩子。
「她對你很特別。」霍斯臣說。
這句話讓張宇文知道,他一直在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