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废话。”
“你们肯加入飞军,是我的荣幸,也是你们的荣耀。”
“我不能保证将你们全都带回成都,但我能保证的是,我不会故意让你们去死,也不会让你们的家人受到欺辱。”
“最后再问一遍:可还有要退出的?现在退出,我许他解甲归田;出征之后再有要退出的,就只能按逃兵论罪了。”
不疾不徐的话音,在众飞军耳边传问。
这群斗志昂扬的飞军勇卒,并无一人选择退出。
诸葛乔已经不是第一次问这话了。
要练劲卒,首重勇气。
若是没有勇气,再厉害的战法再精妙的计策也是毫无意义,哪怕十倍于敌都可能被敌人踏阵挫了锐气。
“战!”
“战!”
“战!”
回应诸葛乔的,只有一声声响亮有力的战吼声。
诸葛乔右手往下一按,众飞军停止了战吼。
“好男儿重诺。决定了,就不能后悔。”诸葛乔拔剑下令:“全军开赴,前往汉中!”
阆中。
得到调令的张飞,细细的擦拭长矛。
自涿郡跟随刘备南征北战,张飞如今也过了五旬的坎。
三十曰壮,四十曰强,五十曰艾。
即便再不服老,张飞如今也是老将了。
不同于关羽在荆州独当一面,张飞虽然勇武如前,但性格急躁易怒,能为将不能为帅。
虽说张飞没能当选为北伐主帅,但如今的北伐主帅是诸葛亮,张飞也是心服的。
“阿父,到约定出兵时间了,将士们都已经整装待发。”张苞自外披甲而来。
在阆中军营近两年,张苞这个少将军也蜕去了最初的青涩,虽说私底下依旧是个话痨,但在军营中张苞的表现也日趋稳重。
有诸葛乔的提醒,张苞对阆中将士的态度与张飞截然不同。
张飞脾气暴躁,喜欢鞭笞将士,让将士因为畏惧而不敢怠战。
张苞则不同,张苞更喜欢效仿关羽爱兵如子。
虽说张苞改变不了张飞的固执脾气,但在军营的日子也让张飞的脾气收敛了不少,颇受军中将士爱戴。
“兴国,不如你留在阆中如何?”张飞忽然停下了擦拭长矛的动作。
张苞讶然而道:“阿父为何这般说?孩儿又岂会是怯战之人。”
张飞叹道:“此次北伐,不同于去上庸。你尚未真正在战场上历练,战场的残酷,不是你现在能想象的。”
张苞笑道:“阿父何故小觑孩儿?既然选择了从军,又岂会害怕战场的残酷?阿父戎马半生都未曾有惧怕之日,孩儿又岂会畏惧危险?”
“阿父也不用担心孩儿在战场上有个闪失会让张家断了后,绍弟不好武事更喜文事,将来必然也能当个名仕。”
“绍弟更适合传承家业,我这个当兄长的,还是更喜欢在战场上跟着阿父冲锋陷阵,斩将夺旗。”
张飞看着斗志昂扬的张苞,仿佛看到了昔日刚刚跟着刘备征战的自己。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