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离开整场生日宴会正式进入到尾声,主角的离开带动了绝大一部分宾客的散场,本想在散席时与6京墨道别的人纷纷将目光落在了程风起身上,既然没机会在6家面前混个脸熟至少也能在程家那里露露脸。
但显然程风起并不打算和这群乌合之众浪费时间,拉上白玄蝉紧跟着6京墨离开了现场,对两人最后交流内容觉得莫名其妙的白玄蝉在前往停车场的路上询问道:“你最后到底给他看了什么东西?他怎么这么快就离开了?”
“那当然是个令他非常迫切想要得到的东西。”程风起揽着她的肩膀正色道,“说完了他的事情,咱们应该来谈谈我们夫妻之间的问题了。”他开门见山道,“什么时候搬过来?”
江边冷风侵袭,白玄蝉将披肩紧了紧,盖住胸前艳丽的蝴蝶纹身,被风吹乱的长散落在她脸颊旁,她眼眸低垂目光落在程风起手腕上那只精致腕表的万年历上,罗马数字显示着当天的日期——十一月二十。
“再过几天就该是院子里玫瑰海棠开花的日子了。”她平静地开口道,“等花开了,我就回西山。”
感受到她情绪中的落寞,程风起好似替自己的强势找理由又好似在安抚她低落的心境,轻声宽慰道:“你喜欢花,我可以专门给你建一个庄园,等开春万物生长的时候,咱们就搬进去。”
“好。”白玄蝉淡淡应道,“听你的。”
“在等待花开的这段时间,我会搬过来。”程风起不容拒绝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明晚我过来,回去好好休息。”
“知道了。”没有想继续和他说话的欲望,白玄蝉拨开他的手往自己泊车的位置走去。
翌日天气阴沉,黑云整日积压在帝都上空将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昏暗卧室燃着微弱的烛光,水晶烛台中攒着蜡烛融化的蜡油,展开的书册放置一旁,木制铅笔在字里行间留下浅灰色的印记。
satan晃着毛绒绒的尾巴从门外进来,迈着优雅的步伐来到飘窗前,身姿轻盈向上跃起稳稳地跳到了飘窗上,它低头嗅了嗅展开书页上残留着的主人的味道,随后安心地团成个毛球躺在书旁。
刺眼的闪光从窗外出现,震耳溃聋的雷声响彻天际,狂风倏然四起吹散了院子中的落叶,见远方大雨降至,白玄蝉下楼找了一圈儿satan没见它的身影,回到房间却现它正安逸地躺在飘窗上。
感受到主人的气息,磕着眼皮的satan马上睁开了眼睛,竖起耳朵小跑着去往白玄蝉身旁,伸出小爪子抓着她垂下的裤腿,见状白玄蝉俯下身将它抱在怀里,撸着它柔顺的毛重回到飘窗前继续看书。
坐下后不多时就响起了雨滴击打玻璃的声音,白玄蝉对此置若罔闻,一手压着书页一手握着铅笔在字里行间留下阅读痕迹,satan窝在她盘起的腿间安逸休憩着,身体有节奏地随着呼吸起伏。
安逸的氛围持续了短促的十分钟,放置在床头充电的手机随着来电出提醒的闪光,刚准备下笔题字的白玄蝉转过头在去,只见手机旁的电子钟才显示五点时分,距离程风起起床还有一小时左右。
显然这通电话不会是他打来的,除了他以外有且仅有陶夭夭知道她的号码,但是按照时间来说她此刻应该在宿舍或者家里复习下周的内审考试,不应该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白玄蝉疑惑着将satan从自己腿上抱下去,起身去接电话。
来电显示竟然真是陶夭夭,白玄蝉疑惑地按下接通键,对面雨砸窗户嘈杂的声音猝不及防地传过来,听见这么巨大的噪音她不禁把手机拿远了些,随即陶夭夭慌张的求救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