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女子,你最近玩得是不是有些过于花哨了,风起哥都杀红眼了。”接通瞬间对面就传来了矢之悼带着沙哑的嗓音。
“怎么说?他杀你了?”打着电话的白玄蝉走进酒店大堂,轮班候在门口的侍从见是客人来之后恭敬地弯腰鞠躬问好,见有人想自己打招呼出于骨子里的礼貌白玄蝉也淡淡地转头向对方点头示意。
向来耳尖的矢之悼立马就听见对面传来有侍从问好的声音,从问好的声音中隐约听见了某个酒店的名称,在他为数不多的印象中程风起房产遍地,像魔都这种热门城市他名下必定就几处房产,不应该住酒店。
而且他非常讨厌住在酒店这种公共地方。
“你和风起哥吵架了?怎么还住酒店去了?”得知她现在住酒店的矢之悼不由得多说了两句,“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住酒店安不安全呐,小心半夜有歹徒突袭你房间,风起哥知不知道你住酒店这事儿?”
“啰嗦,你怎么比6京墨还啰嗦。”
“京墨哥又怎么惹你了?”从她嘴里说出‘6京墨’三个字儿的时候矢之悼更加诧异,“你现在说话我突然有些听不太懂。”
“听不懂说明你消息断层了,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在帝都?”
“昂,最近我出去了一趟,帝都生了什么事儿?”
“帝都没有生什么事儿,是我和你风起哥还有京墨哥生了一些错综复杂并且非常离奇的事情。”边说着白玄蝉边走到了电梯厅,“简而言之,我和程风起在离婚冷静期。”
“哈——!!”
“然后顺道儿和6京墨闹掰了。”
两个重磅消息让矢之悼有些应接不暇,要不是身旁空姐温柔地提醒他入座的话矢之悼必定要在原地震惊许久,他嘴皮子哆哆嗦嗦了许久也没有说出下一句话,直到机舱即将起飞的提示音响起后才反应过来。
“先不和你说了,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我们魔都见。”
“欸?你竟然知道我在魔都。”白玄蝉震惊。
“这就是要牵扯出我给你打这通电话最初的目的了,总之咱们魔都见,要是不建议出来见个面的话把地址一下,落地了来找你。”
“什么时候落地?指不定能来接你。”
“哟喂,那我可真是太感动了。”矢之悼抬腕看了看表苦笑一声,“不出意外的话,凌晨两点半,姐姐你还是乖乖等着我来找你吧,大晚上出来不安全。”
“知道了,地址我会给你,落地了给我消息。”说完话电梯降落到了大堂楼层,白玄蝉最后道了声再会后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之后白玄蝉正打算送地址,却现刚才短短的通话时间内竟然多了许多错过来电,属地全部都是位于魔都。在刚来时她确实给过不少人自己的号码,本想着给社媒,但是想到社媒账号有些敏感,所以将自己的号码给了那些想要认识自己的人。
平日里虽然也会有不少陌生人打电话,但如此浩大的仗势又是如此频繁的频率前所未有,迈入电梯后又是一通电话拨进来,许是因为电梯中信号不好的原因振铃了没几声就直接被掐断了。
乘坐电梯直达自己所住的楼层,刚出电梯又是一通电话拨了过来,这次不是未知来电,是来自楚集山的电话,按理来说他是个非常有分寸感的老板,下班之后可能会短信但从不擅自打电话。
看见是他的来电后白玄蝉按下了接通键,用肩膀夹着手机贴在耳边,双手伸进包里摸自己的房卡,漫不经心道:“喂,什么事儿?”
“可算是拨通你的电话了。”对面楚集山的声音带着一种如释重负,不过这种如释重负转瞬即逝又换上了一种烦恼,“小白啊,你这次真的玩儿大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矢家的那个小侄子进Icu了。”
“矢家小侄子?哪个矢家?”白玄蝉在脑子里寻摸着这号人物,如果是矢之悼那个矢家的话确实有一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小侄子,名叫莫宗臣,是矢之悼父亲那方表亲的独子,打小养在国外,显少回国,对他的印象不多。
“华国还能找出哪个矢家?”楚集山理所当然地反问着,然后感慨般长吁短叹道,“我知道你身价不菲,看得出打小是被骄纵着长大的,可是你玩儿的时候还是要分清楚对方的身份啊,矢家那个小侄子现在生死不明,他家已经在魔都下通缉了。”
难怪矢之悼会莫名其妙消息给自己,并且会在不与告知的情况下直接说出魔都见这种话,合着是特意过来替自己家族中的弟弟撑腰的,从他的话里白玄蝉大概率能知道对这个小侄子下手的罪魁祸应当是程风起。
同理而言,事突然且被程风起下手的人在她的印象中有且只有一个——今晚和自己在卡座上舌吻的那个秀气少年。
“原来他就是莫宗臣啊。”想到这里白玄蝉恍然大悟道,“我说这个人眉眼之间怎么有些许像矢之悼呢,合着他俩是亲戚啊,真有意思。”
“有意思?小白你杀疯了?”听着她言语中毫无顾忌甚至有些轻佻,楚集山着急道,“你知不知道现在莫家满魔都找你,欲先杀之而后快的那种气愤真不是和你开玩笑的,总之趁现在他们还没有现你踪迹的时候赶紧跑,我会帮你。。。。。。”
“楚集山。”倏然白玄蝉打断了他要说下去的话,清脆的滴声后套间的房门打开,她走进房间后将手机放在玄关打开免提,沉声质问道,“你是谁的人?”
突如其来的质问打得楚集山措手不及,话卡在喉咙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电话对面的白玄蝉继续侃侃而谈道:“做为一个上司,员工犯事儿的电话拨到你这边儿来应该是诧异加愕然,或者是生气加愤慨,总之不会是你这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