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知道?!”
张彪冷笑道:“反正这法子有些邪门,修行路上,好处越多风险越大。”
他已看出丘辰义所想,好心提醒一句,拱了拱手,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望着张彪离去的背影,丘辰义若有所思,陷入沉默。
床上,梁秋月开口道:“你莫非想要参与此事?我觉得仙师所言没错,其中怕是隐患不少。”
丘辰义微微摇头,“看看再说,若真有风险,只能另想他法。”
“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
梁秋月开口道:“当年学艺时,我便瞧出你看似和善,实则心性冷漠,追查杀生教,多半也是为了了解修行之事吧…”
丘辰义摇头笑道:“秋月放心,即便杀生教有术法,我也没有兴。”
“再说下之大,又不是只有大梁朝可以栖身。”
梁秋月恍然大悟,
“你要投靠宗门?”
丘辰义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笑道:“仙师说你要静养,我这就去通知梁福。”
没多久,一辆马车载着梁秋月离去,缓缓消失在夜色中。
望着远去的马车,丘辰义喃喃道:“宗门可没那么好进呀,总要有个投名状,才有把握…”
…………
翌日,再次降大雪。
南城城门外,一排马车载满物资,于风雪中矗立,骡马嘶鸣,锦旗招展,赫然写着“”二字。
长庚道人抚须开口道:“师弟,你总算愿担些责任了。”
“那是。”
崔老道点头道:“眼下世道变了,总要提前做些准备,危难之际方显我本事。”
他表面豪迈,心中实则在哀叹。
若非昨夜张彪亲自上门,告诫他立刻离开,免得遭了杀生教毒手,他哪舍得京城这花花世界。
长庚道人自是不知,神色凝重,低声叮嘱道:“京城局势越不稳,各人都在找门路,这门怕是要散了。”
“这些都是咱惊门信得过的好手弟子,你此去怀州,定要找个隐秘之,远离纷争,方可避过大难。”
“冬至之后,我也会将门主之位让出,暗中离开。”
“师兄放心。”
崔老道拱了拱手。
“出!”
一声令下,车队缓缓前行,逐渐消失在风雪中…
城门另一侧,张彪带着斗笠,远远观望。
既然杀生教已怀疑“太岁”这个身份,那与之联系的崔老道变成了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