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张海生跟前,踮起脚尖,眼泪横流的要去看张海生肩头的伤口。
张海生脸色白,他心里正担忧着不知道这几个人还有没有其他的同伙。
见小酒哭得一脸都是鼻涕泪水,赶忙安慰道:“爹没事,只是一点皮肉外伤。”
这时叶苏也快步跑了过来,一脸担忧的道:“海生,你这伤不轻,我们出来的时候都没带药箱,还是回去先把伤口治一下吧。”
张海生举目四望,大片的雪花飘扬在山野的天地之间,他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片白雪茫茫,既看不到人,也看不清远处的情形。
小酒一把拉住她爹,“先回去把伤口处理了再说。”
有人拦截追杀,张海生此时也不敢乱走了,只好又跟着小酒和叶苏一起又回到于家。
那两个被张海生打倒的人,在雪地里翻滚挣扎了一阵后,也没了气息。
三人回到院子后,叶苏直接跑去后院热烧水,小酒把她爹拉到看诊房,小心翼翼的把张海生肩头的衣物剪开,只见一个二指宽的伤口还在往外流着鲜血。
这伤口不大却挺深,即使缝合也得缝几层。
小酒眼泪汪汪的急忙用酒给伤口消毒,反复冲洗了几遍后,又拿了针线里外缝了三层才把伤口缝上。
因为时间紧急,张海生还得保持清醒,无法使用麻沸散止痛,他就这么坐在凳子上,任由小酒一层一层缝起来。
张海生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还不住口的安慰小酒。
等到把伤口缝好,小酒又洒了药粉在上面,这才包扎起来。
叶苏煮热水用不上,便用前一天煮剩的羊肉煮了个羊汤端来。
张海生哭笑不得,“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煮汤干嘛?”
“爹,咱们就守在这里,不出去了,天就要黑了,这么大的雪,咱们现在去集市那条路上等师父,说不定把那些人都引过去了,还不如就守在这里,万一师父回来咱们大家都在一起,力量还大些。”
张海生思虑了一下,点点头,他已经受伤了,对身手施展也是有影响的,如果去外面,没有个障碍物什么的阻拦一下,靠他一人只怕护不住小酒和她师娘,在这里好歹还有四面墙,还算是个有利环境。
见张海生同意留下来,小酒这才疑问道:“爹,你怎么会武功?”
张海生张口结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叶苏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只听着小酒叽叽呱呱的说,这时见张海生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心知这也是个有来历的人。
“酒儿啊,爹会武功的事,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楚,等这事过去了,再跟你说好不?”
张海生一开口还是自称为小酒的爹,可以一想到有些事可能瞒不住了,小酒或许很快就会知道自己的身世,最后说话口气里又带了商量的口气。
小酒一脸狐疑的看着张海生,脑瓜子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爹,难道你就是传说中武林门派的叛徒?做了大错事,被门派追杀才躲到野牛村来娶妻生子的?”
张海生脸色无奈,半晌道:“不是。”
小酒脑子里乱得很,一会儿又想着自己的爹是不是武林宗门的叛徒,一会儿又怀疑是不是江洋大盗?一会儿又担心还有人追杀到这里来,一会儿又怕师父回来的时候遇上那些歹人。
三个人默默坐在看诊房里,谁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