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灼热,也烫醒了沈卿辞的理智。
她惯性的挣脱了他的手。
过后意识到这样不好,又不着痕迹的缩了回来。
傅扶疏恍然若失,搭着她的手腕,冰凉的触感如同此刻他的心。
“我觉得不值得。”
不值得把凌沛叫回来,凌沛的手里产业,大抵能抵得上5个沈氏。
“不用妄自菲薄,我说值得,就值得。”傅扶疏前所未有的认真,他所有奋斗的意义,都是因为她的存在。
只是,她不懂。
“是吗?”沈卿辞不敢确认,在那样的眼神下,她不敢确认某些呼之欲出的心声。
“沈姐姐,路线还有点不明白,你能来一下?”赵一楠突然出声,打断这暧昧的氛围。
同时抬头,那个穿着睡衣的少年,烤着楼梯,纯真的仿佛夜间的精灵。
不知道他在那已经多久了。
沈卿辞递给傅扶疏一个眼神,随后就上楼了。
昏暗中,傅扶疏感觉到,赵一楠的眼神藏着深深的挑衅。
他是故意的。
故意叫她走,宣誓自己的存在。
傅扶疏没来由的心烦。
从未有过的偏头痛也开始了。像一根针似的,一下一下深挖整个脑子,
疼的快要炸开。
一下一下,根本不给缓冲,越来越疼。
躺倒在沙上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却花了一个世纪,整个后背都湿漉漉的,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倒下去,就再也没了精力再挪动。
一觉直到天亮。
这一夜,他一直陷在恐怖的噩梦中,不时的呻吟着,缀泣着,低吼着。
早上,小慕辞欢快的叫声,让他从可怕的梦魇中解脱出来。
他眼神黯淡,浑身充满一种邪性的死气。
目光久久定在门外的那株梅花上,干涸的嘴唇开裂了来,如同濒死又活了一遭的人。贪婪着观察周围的一切。
他七拐八拐,去了仓库,找了一圈,终于在一个黑色包裹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