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月牙泉了吧?”
溯浅指着鸣沙山下倒映着的月光问道。
沈惜薇点点头,她在玉门关经营龙门客栈,早就把附近地形了然于胸。况且这鸣沙山乃是她的夫君被流放之处,因此早就把这里摸得门清。
“在鸣沙山的背面便是那伙骑兵的营地,约摸有一百余骑,另外有百十名马奴。我家夫君便是被配到这里当马奴……”
她轻声说着,溯浅却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对良人的思慕。
“桑加!”
溯浅低声喊道。
“属下在!”
桑加立即回应。
“带两个好手去抓两个舌头,小心点别暴露了!”
溯浅头也不回的下令。
“属下遵命!”
桑加立即带着人悄悄摸了上去。
鸣沙山背侧,驻扎这一个营地,大帐里军士们正在饮酒作乐。
账外篝火燃得正旺盛,营地的另一边是马厩,数十个马奴刚伺候完战马饮食,三五成群,坐在漆黑的马厩中,眼巴巴地望着另一边燃着篝火,痛饮美酒的军士。
不知是谁最先吞了吞口水,而后想起了一片肚子咕咕声。
“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啊?”
一个须皆白的马奴喟然长叹,对生活看不到希望。
他的叹息引起了一阵小骚动,但随即又安静了下来。
那边足足有百多个身强力壮、全副武装的军士,自己这些人手中最锋利的铁器就是为战马修蹄子的大钳子,拿什么反抗呢?
况且那些人天天有酒有肉,自己这些马奴吃了上顿没下顿,常常没得吃,饥肠辘辘的他们也没有反抗的实力。
营地外,两个士兵骑在马上,正从远处巡逻回来,走进营地,望着营地里透亮的篝火和欢声笑语,顿时有些不爽。
一个骑兵闻着空气中飘散的酒香,有些遗憾的说着:“真可惜,今日轮到你我出来巡视,没能享受到这些好酒好肉!”
“唉,算了算了,眼不见为净,咱们还是走远些吧,免得勾起了肚子里的馋虫。”另一个士兵摇着头叹气。
一拉缰绳,战马便掉过头来,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此刻,桑加带着人正摸到了那个方向……
桑加与两个斡鲁朵躲在一个小沙丘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