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袂抿唇一笑:“主子,那是昨日夫人刚认下的妹妹!”
“红姨?”
白灿臣这才恍然大悟,随即便想到昨日白老夫人已经安排红玉入住了这间院子。
于是她兴冲冲的踏进院子,欣赏起红玉曼妙的舞姿。
红玉的舞步纤纤,摇曳生姿,白灿臣看的入了神,不禁为之鼓起掌来!
红玉正在专心致志的跳着舞,忽然听到有人鼓掌,于是停了下来,向那里看去,正好看到满脸笑意的白灿臣。
“节帅!”
红玉微微曲身。
“呀,红姨,这可使不得!”
白灿臣连忙将她扶起,佯作生气:“一则我如今不是节帅,二则你是我的小姨,怎能让你向我行礼?应该是我向你行晚辈之礼才对!”
白灿臣再三劝说,红玉才渐渐适应了这个身份。
“对了,钟叔今日没来找你么?”白灿臣笑着调侃。
红玉白了她一眼,有些娇羞道:“你昨日突异样,他在白府待至暮时才离去,又接到宫中传旨让他今日进宫,想来此刻应该在宫中面圣。”
白灿臣点点头,坐下来和她聊天,说起她和钟离之间的一些故事,院子里不时传出欢声笑语。
白老夫人得知白灿臣并无大碍,宽下心来,让人送了些瓜果糕点到院子里,自己去佛堂诵经去了。
快到午时,门房来报,钟离到了府上,白灿臣连忙让人将他迎了进来。
“钟叔?”
钟离板着脸一言不地踏进内院,红玉和白灿臣一眼便察觉到他的状态十分不对劲。
“郎君似乎有些怨气,可是在宫中受了委屈?”
红玉将他按在椅子上,轻轻的揉着他的额角。
钟离闭着眼,享受着红玉的按摩,片刻后他才睁开眼:“当初我和老令公都以为当今官家会是个贤君,却没想到他竟如此软弱不堪!”
语气中满是怨愤与失望。
白灿臣跟红玉对视一眼,开口问他:“官家做了何事,竟让钟叔如此生气?”
钟离摇摇头,叹了口气:“今日官家与我商谈,要将淮北尽皆割与乌桓人,换来一纸合约!”
红玉惊呼:“淮北可是郎君与小灿儿一同打下来的,官家怎能如此轻易的就割了出去?”
“既然他如此不堪,有些事,我也当早做决断了!”
钟离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眼神中满是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