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铎封不知道自己对于自己的少爷而言,到底是属于贴身的助理,还是在温停心里,自己也有可能成为他心里的重要之人。
这个想法,习铎封起初也觉得自己无比荒谬。
可就在某一天,习铎封躺在沙上,习惯性地闭目养神。
恍惚间,总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脸庞上传递过来的热气让他想要赶快睁开双眼。
可他愈想这么做,身体就更加无法动弹,眼睛也无法睁开。
渐渐地,习铎封感觉压在身上的东西,是一个人。
某处炙热的物件被抵在唇边,伴随着牛奶的倒入,习铎封才蓦地惊醒。
“少爷,你在……做什么?”
看着眼前的温停,衣衫半褪,手里还拿着未喝尽的牛奶。
“负责。”
温停极为霸道地说了一句。
一时间,习铎封以为自己的小心思被猜中。
“我饿了,要吃的。”
习铎封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他伸手搂过温停的腰,咬着耳朵。
“少爷不乖,这么晚还不愿意乖乖睡觉。”
温停的年纪还小,对于这等情爱之事也只是一时兴起。
习铎封是这么想的。
长达了十几年的相同日子,习铎封也在尽心尽责地履行着自己的工作。
只是,长大后的温停变得不再像小时候那般黏人,会用更加冷漠的语气对待他。
直到温停的双腿开始无法行走,需要时时刻刻依靠习铎封时,他才恍然觉,其实他的少爷只不过脸皮薄。
被他稍微撩拨几句,温停就会变得脸颊通红。
可习铎封还是没有戳破这层窗户纸。
这种事情,不适合自己,也不适合高高在上的少爷。
直到后来,温浔之来找自己时,表示只要和他达成一个交易,项目可以让给他们之余,还能替他试探一番温停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习铎封犹豫了好几天。
现在想想,如果那天没有听见温停要去相亲,习铎封自己或许也不会轻易答应温浔之。
……
怀里的人转了个身,把脑袋埋进了自己的胸膛。
“少爷……宝贝,我们该起床了。”
习铎封低头吻了下温停的额间,忽略掉自己已经麻的手臂,把人搂得更紧。
“困,你闭嘴。”
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和迷糊,脖颈上的红痕有些显眼,就连锁骨上的咬痕也能透过衣领看见。
温停揪住习铎封的衣领,不知嘟囔了句什么,又睡了过去。
习铎封垂眸,凝望着眼前的人。
幸好,他勇敢了迈出了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