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视他渐渐阴郁的目光,微抬下巴:
“既然你选择隐瞒,那至少就说明,要么,在你心里,我们还没亲密到什么都可以分享的地步,要么,你在衡量,衡量坦白的代价,比如失去一个尚未睡过的女朋友,或者说,失去某一段情愫暗涌的关系。”
男人悻悻撤回手臂,微垂着眼皮子:
“不是的,清清,我从来就没有在你和别人之间徘徊过,一直以来,只有你。至于背着你接念念的电话,纯粹是不想你多想,”也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两个家族的生意往来。
沈玄清语气轻松:
“啊?原来小姑娘中文名叫念念啊,名字真好听,”说着,抬眸打量了一眼旁边的人,“你和她,还挺般配的。恭喜你啊!”
话音刚落。男人面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眸底冷意骤起:
“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对不对。也从来没把我放在心上,对不对,所以,你才不肯——”
沈玄清冷漠地接过他的话:
“不肯什么,不肯和你上-床,是吗?”
她梗着脖子,冷着脸,斜睨了他一眼:
“你也和其他男人一样,用下半身来思考问题,是吗?如果你要这么想,我也无话可说,我——”
司延礼狠戾地掀住她的唇瓣,将剩余的话悉数吞入腹中。
沈玄清呜咽挣扎,双手抵在他胸前:
“唔——延礼,延——”
男人似泄一般,沿着唇线,吸-吮-舔邸,虎口掐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红唇微张。
正准备探入口中,汲取香甜时,蓦地被一道大力甩得一个趔趄,后腰“嘭”地一声磕在了护栏上。
边城冷眉倒竖,擭住他的手腕,音色沉沉:
“你他妈干什么呢,没听到说不愿意吗?”
男人撂开他的手臂,将沈玄清拖到背后:
“当老子不存在,还是当老子是死人,啊?”
边城双眼如炬,下一秒,火焰似乎就要从眸中喷薄而出。
男人借力护栏撑了一下后背,缓过劲来后,目光悠悠:
“我说呢,原来是早有预谋!”
“你他妈瞎说什么呢,分个手就这么不干脆,唧唧歪歪,有意思吗?”
边城脖颈青筋紧绷,语气冷戾,眼底一片阴鸷之色。
见状,沈玄清绕至他身前,将玻璃门彻底拉开,板着脸道:
“延礼,你走吧,趁我们还能做朋友。”
三人静默了几秒,微风扬起阳台处的薄纱,轻柔地缭绕在边城和沈玄清腿边,似在无声地诉说故事的结局。
未几,司延礼揉了揉后腰,捡起地上的外套,挺起后背,走向门口。
“砰”地一声巨响。
男人脚步刚踱出,边城便猛力摔上了门,防盗铁门来回颤响。
沈玄清转身去盥洗室刷牙,才漱完口,放下牙刷,就被一温热的胸膛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