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不主动和任何人聊天,除了off以外。
不知道off的性别,可能是男,也可能是女。不知道ofp来自何方,更不知道off有着怎样的人生。可我经常在幻想,幻想off就是那个最贴近我的人,知道我的一切思想,一切波动,
一切喜怒哀乐。
就像空气一样,off在我心底的某个地方,静静地潜藏着,只有在夜里,那些寂寞的无处可去的夜里,我才会把它偷偷放出来。
我们的谈话从来不长。冗长只会令人疲倦,短暂才更值得回味。
这是我们第一次对话。
——阿飞?小李飞刀的阿飞?
——不。我只是阿飞而已。
——off。
——off?怪名宇。
——因为我是个怪人。
——怎么个怪法?
——你这么有兴趣知道??
——老实招供吧,我可很少对别人有兴趣。
——那真是我的荣幸。明天这个时间见,我到时再告诉你我有多怪。
看着对方下线,我皱了皱眉头,嘴角却微微上扬。
大一的时候,我定期给小星写信,给他讲述这座奇妙的城市。午夜的时候,依然灯火通明,店面琳琅满目,满街都是走不完的人群,每个人的眼中部是陌生的麻木……
有时候会迷路,可我总能找回大学。不用地图,不用问人,我是方向感极强的人。
小的时候,我极爱幻想。仰望蓝天与白云,想象自己有双翅膀,能够飞去任何地方……也许是天涯,或是海角。
想象总是那样令人愉快。
小星是我的弟弟,从小就像个影子一样跟在我身后,形影不离。
记忆中,北方的夏季总是那么炽热。整个夏天,我们经常泡在流过家乡的小河里。
阳光透过稀疏枝叶,落在石堆上,溅洒斑驳痕迹。我会一边泡,一边拿本书,有看没看地念着,但不一会儿,又会玩性大发地对着浓密的树林大声喊叫。
小星总是很乖,这时他会一直坐在岸上守着我的衣服,脸上带着那种惯有的温顺笑容,笨拙地躲过我的攻击,或是很不幸地被我一把拉下水,变成一只狼狈的落汤鸡。
他真是好脾气,不管我再怎么欺负他,就算恶意把他弄哭,当天晚上,他又会蹭到我身边,偷偷钻进我的被窝,委委屈屈地叫着「哥,哥……」,伸出小手推着我的肩膀。然后我就「噗」地一声笑,把他紧紧勒在怀里。
回忆也同样令人愉快,且伤感。
我知道家里没有太多的钱,可是我有优异的成绩,找到四份家教的时候,我在星期六和星期天变得异常忙碌。
一直穿梭在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闹哄哄的人流令人窒息,一路走过去,找不到什么东西与自己栖息相关。
我不是这里的一员,可照样在这里生活着。
美国的期市最近动荡不安,整晚的加班观察后,我回家即蒙头大睡,谁知清晨却被毅然的电话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