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以后他又躺在沈矜年的身侧,轻言细语劝道:”宝宝,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与其躲避在房间里害怕露怯无限内耗,不如大大方方地把审视你的人痛骂一顿。”
“何况,你本来也没做错什么。”
他们是合法夫妻,任何一个人的评判都不应该落到沈矜年肩膀上。
沈矜年抱着麦冬没有动弹、也没有开口反驳,表情寡淡目光深沉,明显在仔细思考顾砚的话。
但是他还没纠结出个所以然时。
房门倒先一步被敲响了。
顾榕气喘吁吁地:“矜年哥哥、有、有客人、来了。”
顾砚站起身体来,又拉了一把沈矜年,转而才问门口的顾榕:“何聿不是在楼下?”
“何聿、哥,说要你们下去、见一下再做决定。”
是何聿也无法处理的棘手问题。
沈矜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本来还在心底纠结的问题立刻有了答案。
他穿上拖鞋,披了件外套,把孩子交给顾砚抱。
“那就下去吧。”
顾榕等着两个哥哥全部走在他前面以后,才哒哒哒地一路小跑追上。
但是没敢出现在会客厅。
这里的氛围压抑低沉,每个人都神色各异,显然来者不善。
首先验证这个猜测的是沈矜年,一看到站在门口满身风雪的男人,立刻急了眼,此刻肌肉拉伤也不足以影响他怒气冲冲的步伐。
三步并作两步到会客厅,指着男人的鼻子怒斥:“陆斯明!谁允许你擅自过来见我哥!”
沈家的父母也气得浑身发抖,随着沈矜年的话音附和:“沈淮礼跟你没有半分关系,如果你想和我们家保持最基本的情面,我劝你立刻离开这里,辞旧迎新的日子别让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陆斯明没动。
男人就站在门口,身上的雪已经在慢慢融化,顺着他的外套滴落在脚边,于木地板上聚积成一片小小的水洼。
像一只一米八多的巨型落汤鸡。
莫名有几分孤凄,和第一次见面时张扬自傲的男人截然相反。
就在沈家父母要上前去赶人的时候,陆斯明终于声音沙哑地开了口:“我有东西想交给沈总。”
“我们不需要你……”
一枚U盘安安静静地躺在陆斯明的手心里。
他们的视频并没有向外传播过,沈淮礼不曾提过这件事的话,在场的所有人也不会清楚这个U盘里存储的是什么内容。
但是即便大家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也不约而同地全部闭了嘴。
沈矜年顿了一会儿:“东西放下,我转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