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主考,竟然如此……如此不遵守规则,不愧是太傅!小官心内叫苦。谁让那是太傅呢,是顶撞了陛下,都不会被苛责的太傅!哎!
“时辰已到!开考!”礼部官员话音落,考生纷纷打开放在自己面前的考卷。
慕子嘉打开扫过考题,提笔就开始作答。
季思安看了一眼考题,叼着笔想了想,也开始答题。
院内除了稀稀疏疏的笔触声,偶尔响起几声鸟鸣,骤起的风惊了枝桠,出沙沙声。
沈木溪静静坐着,手中热茶早已凉透,他也没有察觉。越过墙头,似乎能看到那金瓦红墙……
郁时桉坐在御花园中的凉亭,看着远处惊起的雀鸟,有些出神。
“陛下,陛下?”白令仪放下手中医书,抬手在郁时桉面前晃了晃,见他似乎是在呆,不由出声唤道。
“抱歉,你刚才说到哪儿了?”郁时桉回神,有些不好意思道。
“说到这几日我和章太医研究了那毒,加上章太医之前已经理出的几个方子,基本有了治疗的思路。”
“真的?!太好了!”郁时桉有些激动,凑近白令仪想去看看她写的方子。
他突然的靠近,让白令仪瞬间定身,脸颊染上不自然的红晕。
啊啊啊!谁被帅哥这样靠近还能保持平静啊!
“白令仪啊白令仪,色令智昏,可千万别被美色诱惑啊!”她默默在心里默念,稳定心神。
“咳咳,陛下请看。”白令仪强装镇定,指了指医书上的一段话,“就是这里,我们找到了可以不损心脉拔毒的方法,只是这都是设想,还不能确定效果如何,还需要测试。”
郁时桉仔细将医书上的话看了几遍,这些字都认识,可是组合在一起,就不太明白这什么意思了。
沈木溪的身体问题郁时桉怎么都不放心,总要自己细细了解,所以才将白令仪留在宫内,时时讨教。
虽然自己不通医术,但似乎只有了解清楚了,他才能稍微放心。
“令仪可否给我讲讲这里是什么意思?”郁时桉指出不懂的地方,看向白令仪。
白令仪被他专注的眼神定住,心里偷偷开始思考,“这个生病的人对他而言一定非常重要。”有些羡慕呢,能被这样一个人如此记挂!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白令仪突然特别想见一见这位太傅了。
“春宫宫,咱宫里是不是要办喜事了?”一个看起来机灵的小太监悄悄询问春暮。
这段时间,常常能见到陛下与这个白姑娘在一起,宫内好多人都有这个想法,还偷偷猜测陛下会封这个白姑娘一个什么称号。
“你们这些小崽子,胆子大了,连陛下都敢编排。”春暮狠狠敲了这小太监的头一下,“你们懂什么,别瞎猜。”
“是是是,咱们哪有宫宫与陛下亲近,这不是都盼着陛下好吗。”小太监笑道。
“盼陛下好,就记着把我交代的事办好。”
“那必须的,那些话都叫伺候的人传出去了,必然会被太傅大人知道。”
“嗯!这就对了。”春暮狡黠一笑,尽在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