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无奈苦笑:确实也没乱说啊,不都是翡翠教的吗。
只不过按照时语嫣原本的计划,瑾瑜院的人应该将锁门的事推到闹洞房的宾客上,结果这个丫鬟居然张口就说是翡翠干的。
也不知翡翠是怎么教的,竟然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
“石丫,你说的很好,别哭了,继续说吧,夫人还在等你的禀报呢。”
时思眷柔声鼓励,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
石丫得了她的安慰,大着胆子说:“后来到了寅时,我被院子里的惨叫声惊醒,出来一看,现翡翠姐被扒了衣服,趴在长凳上,怀安怀远正拿板子打她,打得可惨了,身上到处都是血。”
帝今朝沉着脸道:“被罚的就是那个翡翠?”
“不止呢。有个时家来的姐姐为翡翠姐求情,说是再打下去人就要废了,然后大少爷要人把她也拖下去,一起打了。”
“那你觉得,他们为何被罚?”
石丫不敢不回话,缩着脖子说:“我觉得可能是翡翠姐擅自将大少和大少夫人锁在了洞房里,大少生气,所以处罚了她?换作石丫,石丫是绝不敢将主子锁在房间里的。”
帝今朝脸色沉得出水。
连一个小丫鬟都知道不能将主子锁起来,掌事的丫鬟是怎么办差的,反了吗?
时语嫣立刻起身道:“母亲,大少一贯温厚,即便下人稍有疏忽,他也绝不会要人性命,必定会先行彻查,再略施薄惩。今日之事一定是时思眷想要无辜丫鬟替她顶罪,所以故意挑唆大少重惩家奴,意图杀人灭口,好将自己撇干净。石丫,你说对不对。”
“啊?哦……”
石丫一脸茫然,听不太懂的样子。
时语嫣则斩钉截铁道:“我这个庶妹一向无法无天,她一来侯府就让府内见血。不吉利,太不吉利了,定是撞了血煞,母亲您要三思啊!”
“嫡姐这是在教母亲大人做事吗?”
时思眷笑盈盈的说着,而后补了一句。
“还有大家都知道,翡翠是嫡姐你的人哦。”
“翡翠怎么可能是我的人,她分明是你的丫鬟,拜堂时都是她在旁服侍你的!”时语嫣顾不得反驳她前面的挑衅,提高音量。
“原来服侍了嫡姐你十几年的人是我的丫鬟啊,这我可是头一次听说。”
时思眷一脸惊讶,随后起身向帝今朝欠身行礼。
“我与嫡姐如此争执,想必母亲看得心烦,其实母亲若想知道翡翠究竟是谁的人也简单。翡翠陪嫁出府,其卖身契自然握在陪嫁的主子手里。您只要搜一搜瑾瑜院和云霄院,看哪个院子能搜出翡翠的卖身契,真相便一目了然。”
时语嫣心里咯噔一下。
为了防止翡翠被时思眷买通,她一直牢牢的攥着翡翠的卖身契。
她硬着头皮道:“妹妹狡辩得好啊。你私自换了亲,你的嫁妆自然都在云霄院,若是从云霄院中搜出了翡翠的卖身契,那不正说明她是你的人吗。”
时思眷嫣然一笑:“那若是同时搜出嫡姐你名下的田产铺子还有嫡母留给你的诸多大庄子呢?你莫不是要说那些在户部上了名的庄产会是我偷来的吧?我闲着无聊,偷它们当装饰吗。”
时思眷一挥衣袖,好整以暇的坐了回去,只留时语嫣手足无措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