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眼见着械斗规模变大,死伤人数就要继续扩大时,头脑一热拔剑就朝山下冲,并喊道:“分开他们,都别打了!”
();() 亭中几人见状都面面相觑,而贰官亭佐更是面露惧色。
卢绾见状不由跳脚,也持盾跟了上去道:“大哥,你莫要去啊,刀剑无眼的……”
韩信扫了一眼亭中其他几个小吏,便吐出一口浊气之后大吼了一声:“列队,所有亭卒以驱兽阵型。”
“轰!”
山坡上七八个亭卒下意识听命列队。
随着这几个月韩信不断打猎,然后将所获肉食分发给众人,早已在亭中群卒心中建立起了不小的威望。
面对眼前上千人的大械斗,这些亭卒在韩信的命令下,竟然列队矢锋朝山下冲去。
韩信持剑在手,身披白狼大麾,站定矢尖位置,朝着山下席卷。
刘季头脑一热冲了一半,便有些心虚的放慢脚步。
然后,便看见发小卢绾哆嗦着追了上来,还不等刘季夸奖自己的兄弟讲义气,身边便窜过一队列阵而战的彪悍亭卒,以韩信为破阵的锋锐剑尖,刺入了两村械斗的交汇之处。
韩信的脚面漫过溪水,手中的汉剑不停劈刺。
所过之处,锄头和粪叉被斩断,挥舞袭来的连枷被格飞,身后的亭卒也都手持棍棒,不断捅刺击打村民柔软的腹部和大腿。
不一会儿,韩信的阵列所过之处,地上哀嚎着倒下了一大片的村民。
大多惨叫着捂着肚子,要么就是躺在浅溪中,抱着大腿在地上打滚,农具被韩信砍断了之后,被韩信故意挑飞砸进人群,砸的后排的村民都抱头鼠窜。
眼见韩信竟这么勇猛,刘季也脚步轻快的上前,举着亭长宝剑大喊道:“停止械斗,弃兵不罪!”
韩信眼见自己竟然沿着溪水,轻松打穿了上千人的混战,也暗暗松了一口气跟着喊:“停止械斗,弃兵不罪!”
第一次凿阵的亭卒们虽然有些人被农具打的鼻青眼肿,但是依旧士气高昂的跟着对着两侧村民一起怒吼:“停止械斗,弃兵不罪!”
被这伙凶猛的亭卒打的有些狼狈的村民,也都热血退散冷静下来后有点后怕起来了。
眼见两边都收敛了狂热气性,刘季快步涉水来到了水坝之前。
这水坝不过是用鹅卵石和泥巴麦秸粗陋堆砌而成的,刘季上前连推带撞的就把这道低矮的拦水坝给毁掉了。
这在上羊里村民中引起一阵骚动,不过此时的亭卒还没有散开队列,依旧虎视眈眈的盯着溪水两边村民,人群中骚动了一阵后便彻底没了动静。
韩信的目光在上马里这波‘南楚’移民之中逡巡。
这场械斗在经过了一遍分析之后,韩信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上羊里,似乎每次都是上羊里在搞事。
浑身湿漉漉的刘季推到水坝之后,立刻靠拢在韩信身边以壮胆魄,大声道:“械斗你们年年打,春耕耽误了不吃饭了?各里把死人都拉回去,里长和里门监出来,和我去亭里听候发落……”
();() 眼见亭中出手止住了失态扩大,人群中分开走出了四個白发老汉。
与韩家祠的韩威等三老不同,这四个老汉臊眉弄眼的模样,一看就是很好欺负的那种人,其中一个人的脸上还有淤青。
“亭长,不关我的事啊,我这也是拦不住啊!”
两个里长和两个里门监都跪倒在地哭诉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