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缠着6轻舟的女子,更是被他一把推开,而后盘腿而坐,调息。“这屋内的红烛也有问题。”
罗霄连忙屏气,将身后的窗户推开了一丝缝隙。
红苕与另一个女子被吓了一跳,她们一进门就闻到了这些药味,是琼花楼独有的催情药。红苕身上的纱衣半披在肩头,“公子,这药仅有催情的功效,并无其他毒性。”
“你胳膊上有朱砂痣,可是未曾接过客?”罗霄收回了匕,俯视着跪在一旁的女子。
“是。奴家是琼花楼的清倌,只卖艺不卖身。”见情势不对,红苕脑中思绪万千,随即想明白过来,这位应当是京城派来的官家。“若非林知府相逼,奴家绝不会如此轻贱。”
笑贫不笑娼。哪怕是依靠着美色生存,那也是她的本事。罗霄于战场上厮杀,更是见过不少丧父、丧夫的女子,无所依靠,只能卖身。
世道艰难之时,女子更加不易。
“噗——”
突然间,6轻舟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罗霄大惊失色,“这是怎么回事?”
红苕察觉到了杀意,她连忙跪爬了过去,那人面前放置的茶盏中,有另一味催情药,其性更烈。“酒水与茶水中,都加了催情药物。只是茶水中的药物更烈性,若是暗自忍耐,怕是会气血攻心。须要与人纾解才可。”
阴沉之气更重了。
这顿饭本就是场试探,若是酒色之辈,那无需多虑。可若是性情冷傲之辈,则得下重药。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有了共同的秘密和把柄,才能有合作的机会。
“公子,不如让我来?”刚才被6轻舟一把推开的女子,欺身而上。比起红苕,红药样貌清雅,此生她只愿能寻得个赎身的机会,便是做个妾,做个外室也可。
“滚。”6轻舟压着口腔中的血腥味,眼底冒着火气。
“啧。难不成,你还想给她守身呢?”见6轻舟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罗霄立刻猜到了他的心思。“罢了,我给你寻人来。”
幸好,已是傍晚。
温疏正在小院中用过了晚膳,她实在是懒得与李府那些女子们交谈,个个儿聊着家长里短的事情,听得她头疼。
“你且下去吧,我不喜外人服侍。”温疏坐在小院内吹着晚风,将明月指派了出去。不用伺候人,明月乐得自在,回了一声“是”,便急着去李妍那边禀告今日所见所闻了。
扬州私盐一事,前世应当是与扬州知府有关,李家虽然也参与其中,但到底不可能做大头。温疏在脑中细细盘算着,她得寻个机会与扬州知府的人接触一番才是。
正想着呢,一个人影闪现到了温疏的面前。
“人交给你了。”罗霄直接将6轻舟丢进了温疏的怀中,一个飞身便离了墙头。
熟悉的热气缠绕在了她的颈间,这回倒是换了6轻舟道:“阿疏,帮帮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