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此时正拿着穆庭蔚给他的玉佩把玩,宝贝的不行。
尤旋也是见过不少好东西的,一眼就看得出这玉佩并非凡物。穆庭蔚这么轻易把玉佩给了元宵,那是不是代表元宵还挺讨他喜欢的
那她如果求他给元宵当先生,她借着这个机会跟他去京城,他会答应吗
这想法一出来,就被尤旋扼杀在了摇篮里。
人家是镇国公,天子的老师,凭什么收一个商户子为学生呢
而且,这个大霖重农抑商,商人是不允许考科举的,元宵书读得再多其实都走不了科举这条路。
尤旋挺厌恶大霖这条制度的,她们大越就没有这样的歧视。因为看儿子挺爱读书,她也从来不敢跟他说以后不能入仕这种话,只想着看以后能不能有什么办法,帮儿子脱了这商户子的身份。
尤旋揉了揉脑仁儿,实在有些想不到怎么样可以去接近穆庭蔚。
夜幕降临,微风处处,远处几点疏星。
秦延生来到穆庭蔚书房时,后者正双手负立于窗前月下,身姿伟岸,气场逼人。
秦延生上前拱了拱手“公爷找下官,不知有何吩咐。”
穆庭蔚顿了顿,缓缓转身看向秦延生“我本不愿多事,但你母亲时常嘱咐我关照你,你我两家又是表亲,有些话,该说的我还是要说。”
秦延生颔“公爷但说无妨。”
“元宵说他没有父亲,年龄又恰巧是四岁,若他是你的儿子,男儿大丈夫,你当有所担当。”
秦延生听说元宵并无父亲先是一怔,随后缄默片刻,苦笑道“不瞒公爷,此次来寄州,下官也生过与尤氏重修旧好的念头。只是如今反而觉得,或许下官与她的缘分已尽于此。”
穆庭蔚拧眉“此话何意”
秦延生答“当初尤氏嫁给下官时,下官与她有过一些误会。故而并无夫妻之实。我与她和离于五年前,如今多出个四岁孩童,且无生父,也令下官不得其解,更不知这孩子是在和离前与人私通怀下的,还是在寄州胡为。”
穆庭蔚听到这儿,眉头也皱了起来。良久之后,他开口“人家千里迢迢远嫁帝京,却受你冷落一年此非大丈夫所为。”
秦延生没料到镇国公的关注点在这儿,脊背僵硬了一下,应声回话“公爷所言甚是,是下官当时糊涂。”
穆庭蔚倒是没再说什么“既然孩子不是你的,也便罢了。吩咐下去,咱们明日动身回帝京。”
“喏。”
秦延生走后,穆庭蔚闲下来想到今日见过的孩子,不觉摸出他今天送给自己的荷包来看。
这一看,他眸中原本柔和的神色渐渐变淡,继而化作诧异,震惊。
倒不是这荷包绣得有多好看,反之,这荷包的花样子很丑。那种让人一眼过后便不会忘记的丑。
穆庭蔚此生只遇到过两只这样丑的荷包,一只是今天元宵给的,另一只是在五年前,安华寺山脚下的那个客栈里。
记忆,再一次被打开,耳畔回响起一抹女子的声音
“你要是还觉得委屈的话,这个,就当是补偿你的吧。”
“别不接啊,有总比没有好吧。虽然这黑漆漆的,咱们彼此看不清对方什么样儿,但其实我很好看的,而且还是女儿身第一次,你,你不亏的,如今还有银子赚,捡了大便宜呢”
那晚的钱袋,他一直留着。此时拿出与手里的荷包做对比,除了颜色不同,画面出奇的吻合都是绣着歪歪扭扭的梨,很丑。
穆庭蔚没有刻意对比过尤氏跟那晚女子的声音,但如今仔细回想,身形陡然一滞。
元宵说,他今年四岁,无父。
乔阳说,元宵的眉眼,与他相像。
秦延生说,他与尤氏并无夫妻之实。
神医苏先生说,他身上的蛊毒,寻常女子不可解,唯同样种下雌蛊之人才可以。雌蛊不翼而飞之时,尤氏尚在帝京。他当时只让萧飒查未婚女子,倒把她这个刚和离过的妇人排除在外。
苏先生的蛊虫入了尤氏体内,而安华寺山脚下的客栈里,他遇到的,也该是尤氏。
穆庭蔚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他捏紧了那两只荷包,出声对着外面唤道“萧飒”
萧飒闻声推门进来“公爷。”
穆庭蔚肃穆着一张脸,淡淡吩咐“去查一查,五年前安华寺客栈的那一晚,所有的住宿人名单。此外,找到尤氏当年怀孕时诊脉的郎中与稳婆,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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