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奴婢打探了,在老夫人的寿眉堂呢。夫人放心吧,小公子在府上必然会被仔细照看的。”
尤旋点点头,这个她自然不担心。
但是她有种预感,今晚上元宵会跟自己睡。
他白天疯着跑着好像离开她也没事的样子,天一黑就变样儿了,很粘人。
这么想着,尤旋居然觉得松了一口气。
有元宵在,挺好的。还能睡个好觉。
不仅尤旋有预感,穆庭蔚也有这种很不祥的预感。所以他随便应酬几下,看天色渐渐暗淡,便先行一步回了婚房。
推开内室的门进去的时候,尤旋穿着一件单薄的红色衫子,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在妆奁前坐着。衣服鲜红的颜色映着她白皙的肌肤,立体而精致的五官多了几分艳丽,烛光下她垂眸看着手里的荷包,眼睫颤动几下,眼尾处勾勒些许妩媚与风情。
穆庭蔚站在门口静静地盯着她,也不出声。
茗儿瞧见公爷突然回来,吓了一跳,又见他目光直勾勾看着自家主子,心跳快了几分,躬身唤了声“公爷”,然后对身旁候着的丫鬟们挥挥手,都默不作声退了出去。
尤旋因着茗儿那声轻唤回了神,看见穆庭蔚有点惊讶“公爷怎的这么早就回来了”
话音未落,他把门关上顺便拴上了门栓,然后看着她。
尤旋吓得直接从位子上站起来,后退两步,双唇抖了两下“公,公爷”
穆庭蔚笑了笑,朝她走过来,见她后退,他扯住了她的手腕将人扯进怀里,垂眸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勾唇“我现在不回来,一会儿不知道有没有机会了。”
尤旋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儿,不喜地偏过头去,拧眉“公爷还未沐浴呢,你,你先去沐浴。”
穆庭蔚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白天出汗,方才又沾染了酒,确实不大好闻。
他看她一眼,抬步进浴室。
等浴室的门关上,尤旋赶紧把内室的门栓取下来,打开,与外室相通。
然后觉得一颗心渐渐平静了。
尤旋也不在内室多待,跑到外室的榻几前坐着,然后继续摆弄手里的荷包。
穆庭蔚很快沐浴出来,扫了一圈见内室没人,他大步走出来,就看见她趴在榻几前拿着针线在做什么东西。
穆庭蔚过去在她旁边坐下,闻到她肌肤和间散的一缕幽香,有些心猿意马“在做什么”
说话间他将人抱住,去咬她的耳垂。
尤旋正做的用心,不由低声道“公爷别动,我手上有针呢,一会儿就好了。”
穆庭蔚扫一眼她泛红的耳尖,目光又落在她手上的荷包“你在做什么”
“我先前做了只荷包,用来装剪下来的头的,方才仔细瞧了瞧,觉得眼睛没绣好,我再改改。”
穆庭蔚看着她手上那只红色荷包的图案,拧眉看了一会儿“我猜是鸳鸯”
尤旋听了很兴奋“你居然能看出来我就说我女红有长进吧”
然后欣赏着自己的成果洋洋自得。
穆庭蔚瞥一眼那四不像的图案,扯了扯唇角“是我脑子好使。”
尤旋笑容一僵。
穆庭蔚把她手里的荷包拿过来“你这连鸭子都不像,就是两团五颜六色的乱麻。”
尤旋“”
“你不是还会作画吗,鸳鸯长成这样”
尤旋也一脸懊恼,按理说她会画画,不应该女红差成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