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郗铨向她伸手,声线温和,“天黑,路不好走,我领着你。”
“不用。”祝延曲拒绝,腿上的酸软好了些,抬脚向山坡下走去。
郗铨蹙眉,不用再问,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察觉到她的反抗,挣扎。
“你要是再动一下,我不敢保证,我不是正人君子了?”
祝延曲闻言,长长地吐口浊气,不一语,站在原地,脚步不动,抬眸痴傻地看着他。
郗铨侧身看她,唇角上扬,“嗯?”
祝延曲看着他那双带笑的眼睛,接近她的每个动作,非常熟稔,情行走在花间的情场高手。
神态温润的他和严肃时很是不一样。
都说喜怒不形于色,偏他什么都展现在面容上。
肩背上却被轻柔一推,祝延曲再次抬头去看他。
不一会儿,神色暗淡。
“说吧,是外室,妾室,还是正妻?”
郗铨的手掌轻抚在她柔软的后背,往前走着的动作稍微停顿。
侧头去看她,她的眼神淡如水。
郗铨正视着她,“唯一正妻。”
祝延曲对上那双眼睛,有真诚,更有一种望眼欲穿的欲。
郗铨从腰间取出火折子,轻轻吹燃,星星的光辉照耀在这漆黑的荒地中。
“等我离开之时,再把它还你。”
祝延曲借助着点点的星火,顾着脚下的路,漫山遍野的风声,听到了亲和的声音。
眉头忽地一皱,心思被猜中,脚步也停顿下来。
郗铨举着火折子,明亮的火光照映在祝延曲还有着羞怯之意的面颊。
“你不许做傻事,好好活着。”
“你以为,亲了,抱了,就是你的人了?”祝延曲眼眸轻眨,冷着脸看他。
登记婚姻处,有不下十对夫妻离婚。
有的十年夫妻,经历着油盐酱醋茶。
更经历逃荒,粮食饥荒的夫妻,床榻都蹬烂了,都能离婚,另寻他人再婚。
这亲了,抱了,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