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词,像两柄利剑,扎在心窝上。
祝延曲握紧手枪,看着青年和那郗县令一起走上前来。
走过来时,祝延曲听到男人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你打死了我的狼,需得赔付驯服的辛苦费用。”
祝延曲抬眸,平静地看着他:“多少?”
“精选出来的,照当地物价,一头五两银子,四头……二十两。”
祝延曲看他似笑非笑的神情,缓声回答:“你写个欠条,等我到了徐州,就托人把钱还你。”
祝延曲看他轻微摇头,可眼里的笑意逐渐黯淡下去,语气严肃:
“姑娘,你恐怕是……回不到徐州了。”
祝延曲凝视着他,势必要问个清楚:
“怎么回不得?”
“我与两千多人到了这无名之地快两月余,都还未找到回宁淮县的道路,何况……”
他语气稍稍一停,平和的目光,看向祝延曲四人,口气中满是惋惜。
“宋国北边大旱,南边水涝,民不聊生,你回去作甚?”
祝延曲蹙眉,越听越觉得邪乎。
她何时要回仅有四十一年历史的宋国?
衣角一沉,俯下眼眸看去。
仅仅两岁的小丫头,伸手揪着衣角,瘪着有裂口的唇。
祝延曲抬手,轻抚着小丫头的额头。
祝延曲心中仍旧有着怀疑,转眸去看他。
顺势将顾华月捞起来,抱在怀中,直视着他。
右手仍举着枪,瞄准郗铨。
郗铨抿唇,颔,浅浅一笑:“姑娘,你的武器威慑力很强,我们这足有一百人,你敌得过吗?”
祝延曲睥睨着他:“你要是想上天,也可满足你。”
郗铨满眼笑意,眼角余光瞥着她手中的武器。
上一世与她初次见面,是这个情形。
这一世再见,亦是如此。
只是,这一世,她身边有了三个孩子。
他音色淡然,言语中有着笃定:“相信姑娘有这个能耐。”
郗铨的音色猛然沉下来:“我们勘察这片区域已经两个月,处处布满危难与惊险。”
“为了孩子的安全,建议你留下。”
祝延曲眼眸微眯,纤细手指离开扳机,枪支缓慢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