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所不知,難便難在此處,一共十二戶人家,除了前日太子親自登門同巡撫家的公子見了一面其餘人家具是不願透露,好些還將人送出了城,稱絕無此事。」
郁祐輕嘆,「私下再派人上門問問,尋常人家多貼些撫恤,不要聲張。」
「是。」
「奉州境內有多少專供小倌的聲色之地?」
州牧許是沒想到這位聞名大周的豫王殿下如此直接,想到那些個傳聞,忍不住看了眼郁祐身邊的謝詔。「這。。。。。。。"
"本王問你話,看他做什麼?」
「回殿下,一共二十一所,都逐一排查過了,並未有發現。」
失蹤的都是十來歲的男童。奉州臨海,民風開放,男色之盛較尹都有過之而無不及。有些黑心的,拐了人去,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在這奉州地界如此大動干戈,就未免太猖狂了。不會有人愚蠢至此。
郁祐沉思半晌,還是決定親自去看看。他換了便衣,帶著小德和謝詔出了州牧府。
「殿下,咱們這是去哪兒啊?」
「去小倌館。」
「啊,殿下這樣不好吧,在尹都倒是無妨,現下辦案……」
「想什麼呢,你豫王殿下像是色令智昏分不清輕重的人嗎?本王這是要去查案。」
小德心說,您若不是色令智昏怎麼就追著旁邊這位跑了六年呢。「可州牧大人不是說排查過麼?」
「查案最忌諱的就是有所錯漏,一遍搜不著,不代表兩遍搜不著。官府出面他們自然噤若寒蟬,就算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也早就藏好了,悄悄地問才能問出些門道。」
「哦,還是殿下高明。」
馬屁拍得舒服,豫王殿下面色紅潤,「那是。」
謝詔在一旁默不作聲,臉色不是很好看。
郁祐選的是奉州境內數一數二的小倌館,叫竹坊,還沒到門前呢,先叫人攔住了。
面色泛黃精瘦的男子,就站在巷口,雙手抱胸懷裡好像揣著什麼東西。先是四周掃視一圈,對著他們笑道:「二位公子可是要去竹館?」
他行為鬼祟,謝詔已經捏住了袖內的匕。郁祐卻是對著他笑了笑,「這位兄台有何賜教?」
男子知道遇上行家了,湊近了些低聲道:「看來公子也是明白人,不瞞公子說,我這兒有些好貨,都是從都城流過來的。公子可有興?」
「哦?」郁祐眨眼淺笑,一副很感興的樣子,「還是從尹都流過來的?那可真是了不起,可否叫我們先瞧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