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你這下流痞子,放,放開……」郁祐面紅耳赤,可身子不聽使喚,踹出去的那一腳跟撒嬌似的。謝詔的手撫上了他赤裸的腰身,一點點往下,帶著強烈的痴迷與侵占。
日日肖想的人此刻就在他的榻上,未著寸縷,用濕漉漉的眼神瞪著他,模樣委屈又氣急。叫他怎麼忍得住。
「郁子衿,你扯謊,你分明喜歡。」謝詔摸索著他沾滿水漬的唇,往下啄吻。
「你到底在怕什麼,告訴我好不好?」
他柔聲哄騙,腿插入郁祐雙膝,慢慢將其分開。又咬上了郁祐圓潤的肩頭,犬牙細細地叼咬。很快就留下了印記。
「我……我才沒有,啊……」
郁祐小貓似的嚶嚀了一聲,攀住了他的肩膀,微微張開了嘴,很快又咬緊了唇。
「別咬,」謝詔繼續著手上的動作,一面又去親他。
「放,放手……放開。」
謝詔不理會。
郁祐帶了哭腔,雪白渾圓的腳趾都縮了起來。豫王殿下是個紙老虎,風流的名聲在外,卻沒幹過什么正經事。唯一還算得上香艷的,就是中了藥的那回,被謝詔摸了幾下。
可那時他整個人都浸在藥勁兒里,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熱的,神智也恍惚。可現在,他分外清醒地被謝詔戲弄著,還不敢叫出聲,越想越憋悶。憑什麼又欺負他。
話說得好聽,現在還不是在占他的便宜?
「硬了。」
謝小將軍如實地道了一句,可謂是石破天驚。
受到羞辱的郁祐呆愣片刻,眼眶愈發紅,抽了抽鼻子,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腕。
「……怎麼就會這一招?」
「你無賴!你,你就會仗著蠻勁欺負我,還說……還說喜歡我,騙鬼去吧!」
郁祐看準謝詔褻褲中鼓起的地方就要踢,最好將這孽根踢得稀爛,不能再對著他行如此淫邪下流之事。
謝詔一把攥住了他的踝骨,往上一壓,就這麼隔著薄薄的褻褲貼上了。
在某一刻,郁祐認識到自己先前錯估了謝詔的尺寸。頂在它雙股間的東西,燙得他面上能滴出血來。
「別動。」謝詔的聲音有些啞,應是在極力克制。
便是他不說,郁祐也不敢亂動。
或許再出這府門,他就不是塊完璧了。
豫王殿下悲哀地想著,誰知老天爺偏要雪上加霜,臥房的門被推開了。
兩人幾乎是同時朝門外看去,齊齊與謝昀對上了眼。
「……」
郁祐眼前一黑,被謝詔用錦被蓋住了。他聽到門口傳來頗為尷尬的一聲輕咳。
「我敲門了,沒回應。」謝昀想了想,還是站在原處說,「本不想打攪你們的,豫王府來人了,說請殿下回府。那兩個小廝都在前廳候著呢,為兄只能勉為其難來傳個消息,並非有意攪了你們的……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