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謝小將軍供認不諱,抓著他的手放在唇邊摩挲,「可還快活?」
「本子上說,男子與男子行此事,若是得竅,比尋常男女雲雨更為爽利。」
郁祐哼哼,「確實爽利,你都顧著自自個兒快活去了。喊你好幾回也不見你理會。」
謝詔摸著他的鬢髮,眸中浸滿了柔情,「昨夜也不知是誰,丟了好幾回。」
郁祐被戳到了痛處,當即炸了毛,「那還不是你荒淫無度,對我行那等苟且之事。」
「好,都是我的過錯,」謝詔在他眉心吻了下,將人抱緊,溫熱的肌膚相互緊貼,好似心跳都是一樣的,「日後不欺負你了,不氣了,好不好?」
「你之前也是這般說的。」郁祐想上榻前的諸多矇騙,忍不住嘟囔。
「那不如再來一回,你瞧瞧,我說話到底算不算數?」
郁祐拿腦袋頂他,凶道:「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謝詔笑,郁祐沒忍住也跟著笑。
「再歇會兒,時候到了我喊你。」謝詔撫摸著他的脊背,卻是不帶任何的情慾,有的只是安撫與溫暖。
郁祐打了個哈欠,腦袋埋進了他胸口,臉頰貼著他滾燙帶胸膛。鼻子裡滿是謝詔的味道,手上,唇上,脖頸,髮絲,都帶著他的氣味。
由內而外地昭示著他與身旁的這個人,共赴巫山,親密無間。
天放亮起來,郁祐坐在鏡前看著那滿脖子的痕跡,憤憤然回頭,瞧見正在換衣裳的謝詔脖子上也有兩個牙印,氣兒消了大半。
已經入了夏,兩人不約而同地著了秋衣去赴宴。
大朝會,盛況空前。
以往朝會設宴都在殿內,今日也不知是怎麼了,郁璟心血來潮,將筵席擺在了正殿外。
倒是敞亮空曠了許多,就是顯得不大莊重。
郁祐問起郁璟只說是年年都在殿裡頭憋得慌,「皇叔,你瞧著這風和日麗,清風徐徐的,多怡人吶。殿裡頭黑黢黢的,一坐三四個時辰,快要憋出病來。」
「還有皇叔,方才朕便想問了,」他打量著郁祐,似有猶豫,「皇叔你這般……不熱嘛?」
「……本王喜歡。」郁祐攏了攏領子,擦掉了額上的汗,凶道。
「皇叔的喜惡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
「北齊獻禮——」司禮監太監高聲呼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階下,大朝會獻禮,是重中之重。禮愈貴重心愈誠。也是個難辦的差事,既要顯出對大周的誠服之心,獻上珍貴之物,又不能喧賓奪主,所贈之物不能逾制,蓋過大周的氣勢。
北齊與其他友邦不同,大周兵強馬壯,物阜民豐。早年間征戰,折服了不少邦國,大多與大周實力相差甚遠,屬國做得心服口服。北齊卻是大周費了十年的功夫,勞民傷財,才險險贏了戰事。這麼些年來,北齊暗中壯大,不臣之心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