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熠话音还没落,手腕上就传来一股拉力,他被祁星折一用力拉进了怀里。
彼此胸膛贴着胸膛,他都能感受到对方胸腔里心脏的跳动。
扑通,扑通。
连带着自己的呼吸也有几分急促。
然后祁星折低下头,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个吻。
他吻得很轻,带着些试探的意味,像是对待世间最珍贵的珍宝一般。
还有些湿润和冰凉的手指轻轻捧着他的脸。
像是羽毛。
许熠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一个想法,他和阿星以前自然不是没接过吻,相反,有过很多次,可是重新吻上对方的那一刻,他才如梦般地觉得似乎一切都没有变。
就好像他和阿星只是吵了一次很小的架,现在又和好如初。
其实这样的比喻并不算贴切,因为他们两个吵架之后再到和好基本不会超过五天,之后总会有人以各种各样的理由率先服软。
他记得清楚,有一次自己和阿星吵架,可没到三天就憋不住要去找对方,在炎炎的夏日,故意往身上浇了一小瓶水去敲响他的家门,说自己被雨淋湿了,路过来躲雨的。
可就是这种就跟说自己亲眼看到太阳从西边出来一般的拙劣借口,阿星都会拉着自己的手把自己放进家门,然后像模像样地拿出毛巾和干衣服让自己换上。
那件衣服许熠也认得,是阿星的睡衣,他当时一想到这件衣服每天都被阿星穿在身上脸就瞬间爆红。
许熠抓着衣服,还有些磕磕绊绊地问他:“阿星,这是不是不太好?”
“我衣服少,除了身上这件都洗了。”祁星折很平静地盯着他的眼睛:“你嫌我脏吗?”
“不是的,当然没有!”
许熠根本觉得祁星折这句话是无稽之谈,阿星身上一直都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若隐若现,不是洗衣粉的味道,也不是香水或者洗发水的味道。
他曾经和阿星说过这个事情,可是阿星却很奇怪地抬起手臂闻了闻:“有吗?”
他很坚定地说有,只有在阿星身上才闻到过,不是他闻过的任何一种味道。
如果硬要形容的话,是一种淡淡的木制香,像凉风吹过弥漫晨雾的林中,干净疏离,可却又实实在在地拂过脸颊。
到后来很久,他都一直觉得阿星是山间的小精灵,漂亮聪明,有小秘密,但却不太容易和人交心,可这样的人,却那么信任自己,愿意陪在自己身边。
他手忙脚乱地穿上祁星折的衣服,那股味道萦绕在鼻尖,让他感觉自己似乎是在抱着对方一样,脸更红了。
他换衣服是在卫生间换的,等他出来的时候,祁星折正好端着一个小碗从厨房出来。
“这是什么?”
“给你煮的红糖水,担心你淋雨后着凉。”
许熠接过来,碗壁凉凉的,一点也不像是热水的样子,他喝了一口诧异地抬起头:“阿星你骗我,明明是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