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那个外甥女干的缺德事可太多了,这要是爹娘还活着,也得让她气死!”王婶故作气愤,“小小年纪就学着勾栏式样,收留外男,才八岁就
和男人拉拉扯扯,这要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恐怕连村里的二癞子都看不上她!”
“我姐怎么生了这么个不要脸的女儿!”宋招娣终于找到了陈时念的槽点,“我看她那样子就不是个安分的!”
“收留外男也就罢了,可还骗别人银子,你说又风骚放荡,又是坑蒙拐骗,咱们这是乡里乡亲的,看在她无父无母的份上让着她,换做别人,早就把她抓去浸猪笼了!”王婶理直气壮的样子,不知情的人恐怕真会以为她对陈时念多好。
宋招娣的注意力都被“银子”两个字吸引了过去,后面王婶说的话她一句也没听进去。
“您看这路上说话也不方便,不如去我家,我们好好聊聊,我这个当姨的,也的确应该管管这两个孩子了。”
王婶一把年纪,当然能看出宋招娣说这话时不太诚心,但是她不在意,对付不了陈时念,那能和陈时念的敌人多聊一会儿也是好的。
于是当即答应下来,跟着宋招娣去了她家。
在回家的路上,宋招娣一直在盘算着要怎么在王婶嘴里多套出一些陈时念的情况,这样她也好下手。
然而没想到一进屋,王婶就和倒豆子一样把陈时念的事都和她讲了。
“这个陈时念,小小年纪,真是不一般,就大人有几个能做到她这样的?”王婶这话里不无嘲讽。
宋招娣坐到她身边,什么都顾不得了,连忙问道:“这陈时念都做了什
么呢?”
“做什么……”王婶暧昧一笑,“你看她家的屋子就知道了,我长这么大年龄,第一次看到村里有人起那样的屋子,屋子是很好,可惜不是正途来的,这女儿家家的,真得靠大人管着,尤其她这样天生就带媚骨的,要是我女儿这样,我非要打的她不敢出门见男人才好!”
说到这里,王婶很是解气,仿佛她已经得到机会把陈时念打了一顿。
“那是,那是……”宋招娣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于是又问道:“那她家里现在真的没有旁人了吗?只有她自己给家里做主?”
“对啊,她爹娘都死了,我看也是个克父克母的,女娃太聪明不是什么好事,是要借爹娘寿禄的。”王婶开始胡说八道。
顿了顿,她又说:“再说女孩子怎么能当家呢?她原本有个弟弟,但是失踪了,真是可惜,要不然家里弟弟当家,无论如何,也能管管陈时念这个小骚蹄子……”
“弟弟失踪了?”宋招娣闻言心里更有底了,毕竟能给陈时念撑腰的人又少了一个。
王婶不明所以,继续说道:“对,她带这个妹妹去集市上卖纸玫瑰花,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卖的还蛮不错的,要不然也不会盖上那么好的房子!”
听到这里,宋招娣心花怒放。
她觉得陈时念就是上天送给她的小财神。
既然家里没有大人,也没有人能给陈时念撑腰,她又有那么多的银子,这不是
和去路上捡钱一样容易吗?
说话再厉害又怎么样,不过是个八岁的小丫头片子,掀不起什么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