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愣,不停的有人问,“为何?”
这些疑问转换成文字,出现在光幕上。
二皇子跪坐在墙根下,视线落在出现在前方宫道上的人身上,无声的缓缓扯动下嘴角,像是在笑,却不如说是魔鬼露出满是阴谋诡计的微笑,野兽露出狰狞的獠牙。
满是阴冷和诡异。
太子站在原地,一步也没再往前走下去。
一高一低,两人隔着数十步的距离无声对峙着,相顾无言。
为什么呢?
古古想着记载中的历史,叹了口气,语气也有些沉重,或许,一切都要源于年少时的一场捉弄、一次背叛、一段……足以改变人生的伤害。
说到伤害二字,光幕下,无论是二皇子还是沉默不动的太子,同时有了反应。
二皇子似冷笑般的轻扯了下嘴角,移开视线,满是对太子这位兄长的不屑。
太子喉咙一阵紧张,身体僵了下,垂下眸。
他此时脑海中回想起了一段他本以为已经遗忘的往事,可现在,他又很突兀的想起来了。
世人唾骂他是暴君,只知他如野兽,残暴嗜血,污名满身。可,又是谁把他变成这样的野兽的呢?
一段嗓音低沉而沙哑的独白响起,拉回所有人的视线。
光幕中,是一个老人独自站在一方牌位前的背影。
而那方牌位上,写着的赫然是二皇子萧恒的姓名。
随着镜头的变动,周围无数的香火、牌位陆续出现,光幕外很快有人意识到,这是在祠堂一样的地方。
不!
是长宁殿!
画面中唯一的那个老人的脸一露出来,无数人便认出他来,也就明白过来这是在哪里。
如果说作为皇帝的萧临渊唯一会出现的一个祖宗祠堂,那无疑就是供奉着萧家先祖和历代皇亲牌位的长宁殿。
画面中的萧临渊很老了,是他的老年时期。
殿中唯一跟在他身边的是一个长相很年轻的御史,他第一次出现在光幕中,年轻,而又富有朝气。
他看着站在戾帝牌位前久久不语的帝王突然在牌位前多点上一盏长明灯,御史不解,“陛下为何要给戾帝点上两盏灯?”
萧临渊:“他怕黑。”
他开口,嗓音十分低沉,不再是过去的冷冽好听,而是带着历经世事的沧桑和疲惫。
怕黑?堂堂戾帝?!
不可能吧?!!
不等小御史发问,他主动道:“现在没人,我给你讲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