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醉的厉害,神智也没那么清楚,听见她的话后真的愣了下,踉踉跄跄要转头。
也就在那一瞬间,祁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男人推到一旁,然后拼了命地朝着外面跑去。
耳边的风声从来没这么快过。
鞋底踏在地面上,台阶上残留的水渍被溅起,辱骂声和脚步声追赶着回荡在狭小的楼道里,祁安半刻也不敢停,一直跑到楼下的空地。
她体力本就差,恐惧和惊慌刺激神经,额头上浮着薄薄一层虚汗,铁锈气味在喉咙中蔓延,她弓腰喘着粗气休息。
残落的树枝被吹到脚边,丝贴在额头上很黏。
半分钟还不到,男人便从楼上追了过来。
祁安不知道他为什么盯着自己不放,顾不上身体的不适,再一次朝着远处跑去。
单薄的布料紧紧贴着身体,荒芜的城区甚至没有可以求救的人,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像是会索命的魂,叫人喘不上气。
情绪被推到顶峰之际,额头上忽然一阵酸痛,她迎面撞上一个人。
无暇去看那人是谁,她下意识就要说对不起,但也就在这一秒,那道熟悉的声音却凭空响起。
“祁安。”
祁安慌张地抬起头,那张几十分钟前浮现在脑海当中的面孔就这么出现在眼前。
周遭光线很暗,但他依旧像是从天而降的神明。
冷冽的雪松气息后知后觉将她包裹,像是一味镇定剂,缓了两秒,祁安才有些失神地开口“陈、陈泽野。”
这是第四次。
第四次叫他的名字。
陈泽野察觉到她的害怕,眉头皱了下,双手压上她不断颤抖的肩膀“嗯,是我。”
“怎么了”
但还来不及回答,那个男人已经追了过来。
祁安几乎是本能地想要逃跑,还不忘拉上陈泽野一起。
但他却一把将她护在身后,低沉的声音让人不自觉生出几分心安“别怕。”
刺猬头最后在他们面前停下。
凭空多出来个人截胡,他显然不怎么乐意,拧着眉问陈泽野“你他妈谁”
陈泽野掀起眼皮,周遭的气压很低,沉黑的眸子里满是戾气。
嘴角若有若无地勾了下,嗓音有些漫不经心“你说我谁”
“我他妈管你是谁。”刺猬头显然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几步凑上前,伸手在陈泽野肩膀上推了把,“识趣就滚远点,别来坏老子的好事。”
陈泽野眯了下眼睛,眸光冷得像是在看垃圾,下一秒,他抬脚在刺猬头的腹部上重重地踹了下。
“砰”一声
一身腱子肉被甩在旁边的垃圾桶上,伴随着一声痛苦的闷哼。
这下撞得不轻,隐约还能听见骨头错位的声音,刺猬头一时没能站起来,狼狈地瘫在地上咒骂。
陈泽野轻嗤了声,准备过去继续教训他,余光却先扫到了身后的小姑娘。
眼眶红了一圈,估计是还没缓过劲来,下唇被死死咬着,脸上半点血色都没有。
他脱下身上的外套,罩在她的头上。
祁安下意识抬手要拿开,手腕上忽的覆上一道温热。
粗粝的指腹压在她细腻的皮肤上,眼前陷入一片昏暗,所有感官都被无限放大。
“别掀。”
沙哑的声音敲在耳边,他含着笑意说“接下来的场面太血腥,乖学生不能看。”请牢记收藏,&1t;